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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峻用烟锅指着侄子,慢吞吞道:“问清楚没?”
“嗯。”
硬邦邦一个字,众人心知不好,炕沿处的人往后挪了挪。
马大壮正对着的炕沿前,空了一大片。
柏苍上前,沉声道:“谢叶是上南坡村谢家的闺女,经常出山的人应该听过。”
“谢叶。”
坐着睡着的麻老头睁眼,咂摸后道:“谢六的闺女?”
“九叔,你知道?”
有人出声问道。
麻老头舒展胳膊,拉长调调道:“知道知道,那女娃小时候我还见过,她爹可是个有本事的,就是不长命。”
见他摇头晃脑咋舌卖关子,有人着急了,急吼吼道:“那她有没有疯病?”
“疯个屁!”
麻老头大喝,站起身指着屋内人气急败坏道:“跟你们说不要听风就是雨,哎你们个顶个的就是不听,人要有疯病,早给出去了。”
就谢家那读书人的名头,即便是疯子,想娶人攀关系的人家也多了去了,要不是这女娃名声太差,哪还能轮到自家这傻小子?
昨儿虽听柏苍说了一嘴,但麻老头直觉他没说实话,不过柏苍不傻,能把人带回来定是觉得这门亲事没得跑,毕竟他早些年就提说过,不过这小子畏畏缩缩没敢上门提。
成了,没疯病就好,没疯病就不会乱打人。
在场的汉子想起雨中挥鞭的身影,齐齐庆幸!
殊不知日后每每想起今日就懊悔,当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既然不是疯病,那为何来马家打人总得说清楚,众人目光全部投向炕上没了声响的人。
马大壮在柏苍进屋时就消停了,不过却掀开被子趴在炕上,背上红痕交错,不过更显眼的是脖子处。
不过这些痕迹在猎户眼里连皮肉伤都算不上,他们在场的谁身上没点伤疤牙印!
柏苍也不把这些红痕放在眼里,要他说,还是抽轻了,不然,现在哪还会嘴硬?
“大壮,咱们白云岭人家本就不多,都是山民猎户,大家伙一家亲相互照应,因着你是白云岭人,往常你干的那些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当事儿。”
“可你不该对谢叶起心思,你明知道我昨儿才将人背回来,烧了一宿,你还敢······”
马大壮挺起头,大声道:“我没有。”
见柏苍眼神狠厉,连忙改口:“是那娘们先勾引我的,还叫我哥哥。”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