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问号的我离了接待室回到宿舍,同舍的人有五个在抱着手机不是追电视剧解说就是打多人在线的网游,声音大得恨不得把房子掀了。
“洗澡啊,你们都不洗澡的吗?臭死人啦!”
阿源已经洗完澡回来了,坐在床上剪指甲呢,边剪边唠叨,看到我来,连忙伸手递给我一个密封袋,“喏,你的手机,在袋子里一直响,备注叫什么‘猫君太太’——顾笑跟社长说了,非要我给领回来的。”
“猫君太太”
是我给苻清予的备注,前几天买菜的时候见他盯着超市的小鱼干看,好像一只小黑猫,随口问他要的电话号码。
我把军帽往上铺一丢,拆开袋子,拿出发烫的手机,走了出去。
走到平房后面的排水沟处,见左右无人,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绷着一根弦,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未接来电。
“哥哥……”
苻清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低头看着水沟里的飘的烂菜叶,摸着微微发烫的耳朵问:“怎么了?”
“我想你,哥哥……”
他哭了一会儿,小声说。
“嗯……我知道……”
我低声应着,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慢慢地松弛了下来。
我也想你啊,可我不能告诉你。
如果你知道那封“情书”
是骗你的,你一定会立即与我绝交吧……
“你为什么一整天都不接我电话?”
苻清予生气地问。
“手机被教官收走了。”
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吃了,点的外卖。中午吃的米饭,下午吃的馄饨。”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不好,我过几天要考试呢,不能分心。”
我说。
他轻哼一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哪里,我有你的手机号,请人帮忙一查就知道。”
我叹了口气,抓着头说道:“苻清予,其实你不打电话过来,我也正想打电话给你呢。那个,我刚刚碰到你爸了。”
苻清予“哦”
了一声,说:“然后呢,他是不是找你谈话了?”
我说:“那倒没有,他好像……应该还不知道我是给他打工的护工。”
原本我是想说“是你的男朋友”
几个字的,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感觉有点“攀高枝”
的嫌疑。
苻清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哥哥,你每天什么时候军训结束?”
“规定的是从明天开始早上五点半下楼晨跑,然后吃早餐,中午十二点结束训练,下午两点接着训练直到六点结束。过几天还要参加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