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看着对方脸上的鼻青脸肿,忍不住问:“又是撞的?”
这次夜挽春却不提上次的蹩脚借口,而是笑嘻嘻地讲:“被陆挽晖揍的。”
江小鱼面庞的表情停了几许,接着问:“他为什么揍你?”
“哦,因为我操得狠了。嘛,不是什么大事,让他揍呗。”
江小鱼完全僵了,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好在这时金戈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夜挽春的后脑勺上对江小鱼说:“去准备一下,待会就要实施抓捕了。”
夜挽春哼着歌走了,江小鱼盯着金戈的脸想要看清他的神情,却觉得看不清晰。
“师父……”
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金戈却没给他再说话的余地,转身就去部署抓捕工作了。
时间过得很快,今夜无风无月,死气沉沉的氛围让江小鱼心中的惶惶然不可终止。
斗兽场中人声鼎沸,嘶吼掺杂。杀红眼的斗犬和激动到眼眶充血的观众,令江小鱼分不清到底谁是人,谁是兽。
他持着枪,跟在金戈身后快速前进。他明明跟得很紧,却将对方给弄丢了。
江小鱼茫然四顾,只能看见远处站台上获得胜利的观众在摇旗呐喊,回首眼前却根本找不见人。
他大力奔跑起来,通道没有尽头般无尽拉伸,他听到枪声响起,他往来头快速赶去。
金戈举着枪,对着躺在地上的吴泊说:“你被捕了,束手就擒吧。”
吴泊捂住自己持枪的右手腕,笑得挑衅:“金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变得跟丧家狗一般?你要是以前就长这样,陆风烟估计也看不上你吧?”
他像是一点不怕,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将额头抵在金戈的枪口下,笑着说:“我还记得那小狗死时的场景,嗷嗷叫着拖着残肢想往外跑,应该是想去找她的爸爸吧?”
“你给我闭嘴!”
金戈双目赤红,举起手中的枪,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吴泊有恃无恐,又将头往枪口下抵了抵:“我的确不清楚变形人的事情嘛,只当那是条狗,我杀了条小狗而已,这也不能怪我啊。再说这赌博,是,我赌了,那就坐牢嘛。”
他讲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些是根本不值一提的事情。他似乎笃定金戈不敢开枪,笑眯眯说:“有种你就开枪嘛,你不开,就再也看不见想看的场景了。”
金戈想看什么?他无疑想看吴泊去死。
江小鱼见金戈的呼吸局促,鼻翼快速扇动,他动了几下手指似乎就要扣下扳机。
“师父!不要!”
江小鱼举枪对准金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不要动手,让法律惩治他。”
吴泊不知死活大笑道:“法律是什么东西?都说了,我最多只是杀了狗而已,一只狗一百只狗,她在我眼里和斗兽场中的那些畜生没什么区别。”
“你住口!”
江小鱼咬紧牙关斥他,再次安抚金戈的情绪:“不要激动,他在故意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