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问题!
我怀疑我听错了,不是二人房而是四人房?而且,怎么看这里都有五个人啊!
“学弟,你是不是订错了,我们有五个人耶?”
“没错啊,学长,我没有把自己算进去。”
“那你要住哪?”
“我回家睡啊,学长,我没跟你说过我老家就在这附近吗?”
结论就是,一切都是学姐白期待、我白担心了。
学弟向我们挥手说再见后,我们也搭电梯上楼走进房间。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再加上练习溜冰的关系,我跟三个小学弟都累了,轮流洗完澡后,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更正,只有一个人呼呼大睡。
贝达睡得很熟,以至于不管我怎么翻他,他的鼾声都无法停止。阿法闷在被窝里,打电话跟妹妹道晚安,已经道了半小时。嘎吗抱着枕头,不时发出“妈——”
的声音。
饭店的床很软没错,但直到隔天清晨为止,我只断断续续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睡眠不足,体力没有回复,导致第二天的溜冰课程,我还是一直摔跤,教练也快放弃我了。
“学长,你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啊?饭店的床不好睡吗?”
我摇摇头,“大概是我不习惯睡外面的床吧。”
“其实我昨天也没睡好。”
“你不是回家睡吗?”
“我跟学长相反,反而睡不惯家里的床了。”
我撑着旁边的护栏站起身,“再这样一直摔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连旁边的国小组都在笑我了。”
“学长别在意嘛,教练也说了啊,学溜冰的过程就是不停的摔跤。”
“跟追求梦想的过程还真像。”
“人生的道路上可没有护栏让你扶喔,学长。”
“唉,说得也是……”
“但我可以扶你!”
学弟说完就拉着我的手,绕过肩旁,扶着我溜了一圈。
双人溜冰时,旁边的目光太刺眼,我只能看着学弟。
刘海在额前飘扬,那双不时会回看着我的眼睛,明亮而专注。
跟学姐那次日久生情的感觉不一样,那个叫做“爱”
的东西,它真的就像箭一般直射在我的心上。
如果是他的话,我可以用左手撑伞。
如果是他的话,要我当甜甜圈或香肠都可以。
如果是他的话。
第二天跟第一天一样。
学弟向我们挥手说再见后,我们搭电梯上楼走进房间休息。
其实,在那瞬间,我是想跟他走的。无论于公或于私。
贝达有着跟大雄一样三秒入睡的神技,想比他早睡根本不可能。阿法今天走到阳台上讲电话,但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嘎吗多要了一个枕头,两手抱着,两脚夹着,在床上扭动,不断叫着妈妈。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浮现的学弟身影,越想心跳跳得越快,简直跟个少女没什么两样。
在过度心悸而亡前,我下床抓了件外套,想到附近走走、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