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母望向何妙容:“何夫人,这是香云坊,不是你家,还容不得你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
刚才缝工为你量尺寸前你不说不要,现在尺寸也量了,料子也剪了,你又说不要是怎么个意思?”
“你不想要也可以,如今料子也剪了,再卖给别人怕是不能,银钱只能退你一半。即便你是谢家的夫人,也得讲规矩,讲道理。”
此时在香云坊二楼做衣裳的客人也有几位,听到争吵声便望了过来。
“那位是谢府谢二爷的夫人吧?听她们谈话,说是量了尺寸,料子都剪了要退钱的,不过几身衣裳,她不至于吧。”
“是啊,换我我也不会退给她,楼掌柜好说话还耐心与她解释,说是可以退一半,换我直接大耳刮子扇她出去。”
“这位谢二夫人听说是乡下娶来的,有些上不得台面,真是丢谢府的脸啊。”
“也是,以为攀上了谢府的高枝,便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夫人了,便可以耀武扬威,真是丢脸。”
“你可别这么说,鱼找鱼,虾找虾,就谢二爷那样的,也只能配个乡下妇了,好人家的女儿谁肯嫁给他。”
这些贵妇人说话太直白,何妙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心想与这些人争吵,她又自觉得罪不起。
若是丢了谢府的脸,回去后王夫人定会责怪。
红叶扯扯何妙窝的衣裳:“夫人,咱快走吧。”
面对那些人的指指点点,何妙容最后狼狈离开。
走时,就听梅母说了一句:“何夫人放心,待衣裳做好后,我会派人将衣裳送到贵府。”
何妙容忐忑回到谢府。
欺骗夫君有孕,也不知他会不会发现。
果真,谢二爷就等在家中。
见何妙容回来,谢二爷便拉着府医为她瞧身子。
“夫君,就不瞧了吧。”
谢二爷心情不错:“夫人,你一定要为我生个儿子。”
因谢大爷那里只有一个女儿,那便是谢玉罗,若他二房先添个儿子,那便是府中长孙,爹看在孙子的份上,也会多给二房分些家产。
“夫君,我身子很好,就不用查了吧,这刚刚怀上,定也瞧不出什么。”
府医等的有些不耐烦,问道:“二爷,查还是不查?”
谢二爷道:“查。”
谢二爷将何妙容按坐在榻上:“乖,只一下便好,我要确保孩子在腹中是安全的。”
可以看出谢二爷很是期盼这个孩子。
谢二爷不容置疑的目光,何妙容只能忐忑坐下。
红叶在何妙容的手腕上搭上帕子,片刻,府医把完脉后道:“夫人并未发现有孕。”
府医收拾药箱便走了。
谢二爷一拳头捶在何妙容脸上:“你敢欺骗我?”
因何妙容说自己有了身孕,谢二爷大喜,已经去谢家主和谢大爷面前炫耀了一番。
何妙容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她捂着脸倒在榻上: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你再敢打我,我去告诉爹,告诉夫人去,我要与你和离。”
何妙容的话刺激到了谢二爷。
他抓住何妙容的头发便挥起了拳头。
何妙容嚎得越响,谢二爷打得越狠:“告状对吗?和离对吗?今日我便打死你,看你还要不要和离。”
谢二爷每说一句,便打两拳。
他越打越兴奋:“今日你死了,我便再娶一房美娇娘来,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竟敢骗老子的钱财…”
直到谢二爷打累了,手被打疼了才停手。
再看何妙容,已经奄奄一息。
他看向红叶:“看好夫人,哪里都不许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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