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家玉器行,我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又无处可去,于是便先找了一家小饭馆,吃了顿早饭。
填饱了肚子,我这口气才稍稍顺了点,想想刚才那人的神情和反应,老潘的家里必定有变故生。
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看我最后留下的那段话,能否起到作用了。
这些日子毕竟不是白混的,乔师傅已经将走山派的四门绝学“观天、相地、定脉、盘龙”
的基础部分传给了我。
这四门绝学博大精深,但我学的时间很短,目前也只能应付一些简单的事情。
但我从小记忆就好,所以一见刚才那人,我就想起乔师傅讲过的白虎入额,这也叫白虎入丧,大不吉。
吃了饭后,反正没有事做,我便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起来,刚好这里是一片商业区,不远处就有一个杂货市场,里面各种摆摊的,卖吃的,应有尽有。
这可比我们镇上赶大集热闹多了,我在市场里转悠了半天,看的是眼花缭乱,兴致勃勃。
走着走着,前面一个拐角处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小摊后面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头,看着好像五十多岁,长相有点猥琐,下巴上稀疏的有一缕山羊胡子,带着一副墨镜,抄着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在他的面前,还铺了一张褪色的红布,上面写着:抽签、算卦、批八字,五元。还画了个八卦的图案,旁边摆放着装满签子的竹筒和几枚铜钱。
看样子,这是一个算卦老头,还是个瞎子,这在东北也很常见,不过市场里面来来往往的人虽多,却无一人为这摆摊算卦的老头停住脚步。
不过我从小就对这些感兴,见了算卦的就想过去凑热闹,正打算去跟他搭几句话,却在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少妇,直奔卦摊而去。
这少妇大约三十多岁,面容憔悴,眼角带泪,目光呆滞,眼看就要撞在那个算卦老头身上了。
忽然,只见算卦老头一捻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道:“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厮人不堪言,吆酒催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倾有泪,徒迷花寥我无缘,小楼寂寞心与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这番话听起来仿佛勘破世情、逼|格满满,那少妇这才回过神,只见算命老头双手抄在袖子里,脸上挂着微笑,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我也不由暗暗惊讶,这老头看起来应该是盲人,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仅凭着声音就能分辨出有人要撞在他的摊子上,这份本事着实不赖。
少妇走了过去,在摊前的马扎上坐下,“先生,您帮我算上一卦吧。”
老头微笑开口:“好说好说,请问你要抽签,还是看手相?还是批八字?”
少妇看了他两眼,确定是个盲人,好奇问道:“先生,这手相您怎么看?”
“呵呵,看手相,只是相术中的末端之技,我祖传玄术,乃是摸骨神相,福缘造化,一摸即知。”
老头抑扬顿挫的说。……
“呵呵,看手相,只是相术中的末端之技,我祖传玄术,乃是摸骨神相,福缘造化,一摸即知。”
老头抑扬顿挫的说。
“摸骨?那要怎么摸?”
少妇问。
老头不答,伸出枯柴一样的手,少妇恍然,也伸出手,老头翻手抓住,又伸过另一只手,搭在少妇的手上,两只手同时开动,不停地摸了起来……
差不多摸了足足一分钟,老头才缓缓说道:“敢问,这位女士欲卜何事?”
我在旁边看的一脸无语,心说你摸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人家要算什么事,合着刚才白摸啊?
“我……我想问一下婚姻……”
少妇楚楚可怜地说着,老头点点头,又缓缓的摸了起来。
少妇不声不响地伸着手,就这么任凭老头抚摸。
大概又过了三分钟……
老头总算松开手,伸出两根手指,指着少妇说:“常言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无烟火炮。恕我直言,你家男人现在恐怕被狐狸精迷住了。”
老头话音刚落,这少妇就一脸惊讶,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