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山也吓一跳。
“咋的啦?”
“他爹,你说,一个人,咋就突然变化那么大呢,”
陈翠花问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张满山没说话。
陈翠花直勾勾地盯着他,神经兮兮地又小声说“像变了个人。”
她左右瞄瞄,屋里只点了盏昏黄的煤油灯,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屋里其他地方黑影幢幢,陈翠花心里更加毛。
“他爹,你说,咱二丫头会不会烧时太虚了,被…上身了?”
她声音更小了,几乎是气音,可张满山还是听清楚了。
“不……不……不能……吧?”
张满山心里也开始毛。
“那你说说一个人咋突然就大变样了?”
张满山……他说不出来。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也就罢了,现在这个念头突然窜进脑海里,就扎了根。陈翠花越想越觉得处处可疑,越想她心里越害怕。
“不行,我明儿就得去后山村找沈婆子给看看。”
“她现在还给人看?不是收山了?”
张满山问。
陈翠花小声和他咬耳朵“哪啊,对外放的话而已。现在是偷偷地给人看,而且只给熟人看。”
陈翠花以前去看过。
生完张念秋,三、四年没开怀。陈翠花心里急,攒了二十个鸡蛋,拎着一只老母鸡,跑去后山村,去找沈婆子。
沈婆子看到她就说,俩个种子已经芽了,回去吧。
没多久,害喜症状就出来了。
再然后她肚子大得出奇,张满山带她到县里去看,大夫说是双胞胎。
陈翠花快高兴疯了。
张家庄可没有双胎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