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目光看着自己孙斌越走越远的背影,随后目光又看向姬风,似乎随着姬风的上山,自己与徒弟原本平静的生活也就此打断,原本在这山上待了许多年的鸢厉师姐也突然下山,这一切都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想到这些,孙淼心里莫名的有一种烦躁感,他最不喜欢猜,也不喜欢那些算计,但却现自己又不得不面对这一切,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向着竹林深处而去。
司徒空看着远去的孙淼,喃语道“师兄啊,这乱世将启,你我只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司徒空身形一动,朝着与孙淼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距离药庐不到两里的距离,有一片松林,松林中有两间小木屋,坐落在一片低洼水塘之上,这木屋四面环水,好似一座孤岛一样悬在水塘中央,四周不见任何的路可以通向木屋,唯有正前方的水塘中,漂浮着五六根被水覆盖住、只露出半截木头漂浮在水面上,这木屋名叫‘听风斋’,听风斋的主人正是鸢厉。
看着近在眼前的听风斋,鸢落却迟迟迈不出脚步,目光看向水塘中央的听风斋,脑海中回想起往日里师父一脸严肃地教导自己的场景,小的时候自己很调皮,总惹得师父生气,每一次师父都会用藤鞭抽打自己,那个时候的自己不理解为何孙斌、庞武的师父从不打骂他们,只有自己的师父总是打骂自己,小时候她想不通,她总想着逃离师父,这样就不用面对师父的严厉,可如今师父真的离去了,自己的内心却很悲伤。
“师父,徒儿真的错了!”
鸢落瘫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听风斋,心里的悲伤与孤独涌上心头,今天早上回到听风斋厚,她没有看见鸢厉,起初,她有些高兴,可当她看到鸢厉房间里留下的那封书信,她慌了,她狂奔出听风斋,找遍了鸢厉平常可能会去的地方,可却没有现任何有关鸢厉的踪迹,手中的书信也被她越跩越紧,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瘫坐在地的鸢落,看着不远处的听风斋,心中暗暗道‘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努力修习,您留下的那些有关‘间术’的书,我也一定好好研习,待我学成之日,就是我们相见之时。”
鸢落从地上坐起,目光中满是坚定,她收敛起了自己的顽皮,变得跟自己师父一样的严肃,她双脚一跃而起,脚尖在水面上的浮木轻轻一点,鸢落整个人灵活得如同一只蜻蜓一样,稳稳地落在听风债的小院中。
太阳东升西落,无论这世间的人和事怎么变化,黑夜总是一如既往的到来,躺在药床榻之上的姬风紧闭双眼,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是鸢落失落的样子。
“这丫头该不会出事吧!”
姬风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穿好衣服后,朝孙斌的房间而去。
咚咚咚!
“谁?”
“孙兄,是我!”
屋内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吱呀一声,孙斌睡眼惺忪的看向姬风,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对姬风说道。
“姬兄,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姬风想了想,随即说道:“孙兄,鸢落住在哪里,我担心鸢落会出什么事,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她的住处看上一看。”
一听鸢落要出事,原本睡眼惺忪的孙斌,整个人如触电一般,立马精神起来,拉着姬风就往药庐外而去。
今夜的月光比较明亮,月光撒在大地之上,映照着两名脚步匆匆的少年。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姬风和鸢落两人来到了鸢落所住的听风斋,还没靠近,便听见一阵铿锵的金属振荡声传来。
远处听风斋小院内,鸢落手持一把细剑,这细剑很细,但剑身却散出一股寒芒,在剑柄处有一月牙般的印记,此剑名为‘月牙儿’,是鸢落十岁那年,师父鸢厉送给她的礼物,她还记得,那年收到礼物时,自己走哪里都带着月牙儿,甚至还跑到孙斌和庞武的面前一阵炫耀。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鸢落运转体内真气,手中细剑月牙儿寒芒大盛,身形闪动间,月牙儿被她舞得铿锵作响,她的脑中回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练剑时的场景,当时师父一脸严厉的看向自己,对自己说。
“这世间的剑按照重量分,可分为重剑、细剑,按照剑的长短可分为长剑、短剑,按照剑的软硬程度可分为硬剑、软剑,不同的剑,其剑式、剑招也有所不同,徒儿你要记住,剑者,无论使用何种剑,何种剑式招法,最终都要归于无形,所谓无形,便是心中有剑胜万剑,心中无剑破万剑,只要你心中有剑意,早晚有一天你会达到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
鸢落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对于师父鸢厉所说的境界似动非懂,朝师父问道。
“那师父您达到这种境界了吗?”
那是师父脸上满脸的落寞,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