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自己的小情人动了感情?两人接吻的时候的焦躁做不了假。
时庚这样的人会动真感情吗?
谢云所说并非有假。
他是一个替身?
所以,时庚一直以来对他的好也是基于此?
那他又是谁的替代品?
季知书不喜欢自怨自艾,可是他没办法将时庚往别处想。
季知书冷笑出声,甚至身体都开始颤抖。
轻微的声音成了溢出喉咙的哑笑。
越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心狠,他们喜欢逗弄猎物。
人人都说是时庚一只吞人骨的老虎,可是在自己的面前反而像是一只大猫,轻易的就将自己的脆弱的肚皮暴露出来。
“唔……”
季知书感觉有什么不可压制的由下往上涌,他猛地捧住嘴,难以抑制地奔向厕所,在洗手池吐了出来。
胃里一阵绞痛,他脸色有些发白,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水,喉咙传来火辣得疼。
季知书紧紧的按压着自己的腹部,五脏六腑像是在胡乱搅弄,他打开水龙头冲洗自己的脸,额间碎发沾湿一片,分不清是冷汗还是刺骨的水。
“季少爷?您没事吧?”
季知书的动作不算小,张阿姨不放心过来询问。
季知书锁着洗手间的门,他半蹲着缓了一会儿,然后擦了擦自己的脸,哑着嗓子推开了门,“我没事。”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
关上了窗,拉上了窗帘,幽暗的房间成了他自由的空间。
以前他也是如此。
他盖着薄被,身体却在发冷。
“季少爷,出来吃晚饭了。”
张阿姨敲了敲房门,季知书一下午没有出过房门,等到时间有些晚了,她才过来催几句。
“我马上下来。”
里头传来了季知书有些沉闷的声音。
他没有什么胃口,或许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他吃的一直不多,胃口不佳的时候就更加寥寥无几。
而此刻他的胃时不时地抽疼,像是在灼烧,季知书重重的呼吸着,胸闷堵着,隐约还有股恶心想吐的冲动。
可是他口中的胃酸味还没有完全散去。
眼前是混沌的黑,他意志消沉着,等到再清醒的睁开眼时,时庚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了。
“时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季知书还有些错愕,说话的时候惊觉自己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
时庚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表情皱着眉说,“我再不来,可不知道你要病成什么样。”
他少有的问责语气“你胃病犯了,怎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