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看谭泽尧一直拉着他往外走,疑惑道“去哪里谈”
“谈哦等会儿再谈,你先帮我个忙,”
谭泽尧说着拦了辆出租车就把人往里塞,“中兴路123号。”
车子停在一家诊所前面,谭泽尧对钱明说“你不是特种兵吗来帮我打架”
钱明“”
一帮子黑西装在那里咣咣地砸门,“平安诊所”
的牌子已经歪了。刚刚警局打来电话,说他们接到邻居投诉噪音扰民,如果他不能及时解决不排除出动警力。
于是谭泽尧就把钱明拽来了。
无奈钱明拽来了也是个摆设。因为那群黑西装今天根本不跟他们硬碰硬,见他们来了立马就撤,走在最末一个还摘下帽子来朝他挥舞了两下,露出一颗锃亮的光头。
谭泽尧“”
钱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架打完了”
谭泽尧“完了。”
“那我们可以谈了吧”
“可以。”
两人随便找了家茶馆,点了两杯碧螺春。钱明一贯地直入主题“你那天为什么要灌醉我”
“捉奸夫,”
谭泽尧想也不想蹦出三个字来,想了想又补充了六个字,“灌醉了好逼供。”
钱明“”
谭泽尧“小俞找你什么事”
“他找我有事最新章节。”
谭泽尧“”
钱明道“我不能说自然有我不能说的理由。但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你担心的那种关系。去年春天我参与了营救行动,他是我的营救对象之一,就这样。那天你提到凌方平,他”
谭泽尧抿了口茶“去年春天凌方平在营救行动中受伤,小俞醒来之后想当面谢谢他,但托人打听的结果是人已经不在了。就这样。”
钱明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起身告辞,出门前回头一笑“如果有一天我现你在骗我,你就完了。”
谭泽尧满不在乎地晃晃茶杯“彼此彼此。”
和吴子成他们分手以后,凌方平抱着小包子慢慢地往回走。
他从小神经就粗,面对生活的种种变迁和考验,他多半只是随遇而安,很少多想什么。但是目下的情形,他却不得不想。以前的学历跟他的身体一起烟消云散,但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有文凭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没有文凭却是万万不行的。幸好,这个身体只有十七岁。
报个补习班,重新参加高考吧。这是个令人无比蛋疼的决定,凌方平嘴角抽搐地想。
o8年的春节已经过得只剩下个尾巴,橱窗里的节日促销广告还没来得及撤下。小包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兴奋地挥舞着手臂,依依呀呀个不停。
谭泽尧打来电话,凌方平刚刚接起来,就看到旁边川菜馆里,秦月和一个中年男人对坐谈话。
谭泽尧敏感地觉察到他话音中的停顿“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到你妈了,我去跟伯母打个招呼。回见。”
谭泽尧刚想调侃两句媳妇儿你应该叫妈的,听筒里就传来急促的嘟嘟声,靠,真挂了。
凌方平记得谭泽尧说过,自从爱人去世,秦月一直没有再嫁的念头,而现在却和一个男人出现在饭馆里,看神态动作两人似乎在争吵。
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凌方平悄悄走进去,找了个背地儿坐下点菜。俞远的耳力不错,再加上他经过特殊训练的心力,饭店里虽然嘈杂,但还是能分辩出两人的声音。
秦月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他会在手术台上晕倒吗”
那男人道“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他中毒已深,若非以毒攻毒不能完全拔除吗刚吃的时候可能会有加重的迹象,坚持吃完就全好了。”
“可是你那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我那不是怕你担心吗小月姐,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萧大哥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他的眼光吗”
秦月无力地笑笑,没说什么。那人推说有事先走了,凌方平看到秦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轻轻揉着眉心。
心中思绪万转。原来谭泽尧手术失误丢了工作,是因为中了毒。那家伙什么都不跟他说,根本没当他是一家人算了本来就是搁一块凑合过日子的。那谭泽尧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他母亲和刚才那人又是什么关系
“伯母”
听到凌方平的声音,秦月显然愣了一下,笑道“小俞你”
凌方平道“伯母等人吗”
秦月默默松了口气“不,朋友有事先走了。小尧没跟你一起么”
凌方平正要回答,小包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秦月讶然“你抱着谁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