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石头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哦了一声低头扒饭。
阿雪情绪也不大对,不过焦红杏只以为她担心弟弟读书,因此没往旁处想。
翌日,焦红杏特意早起给姐弟俩蒸了鸡蛋羹。
“一人一碗,快趁热喝。”
卢石头不客气直接往嘴里送,阿雪则是舀出一半往焦红杏碗里放。“娘,你也吃。”
卢石头停嘴,默默舀出两勺,给娘和阿姐一人一勺。
“石头,到了学堂认真听讲,有不会的记得及时问夫子,可知道了?”
“哦,知道了。”
卢石头瓮声瓮气回答。
送姐弟俩走了后,焦红杏收拾屋子,趁着天气好将家里的被褥全部放在院子里晾晒。
女儿被子香香软软,儿子的被褥则有不少汗渍。焦红杏叹口气,只得拆了清洗。洗着洗着,焦红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当真比之前强健不少。
家里拆洗被褥的活计一直都是卢大富和卢石头做,从不让她们母女沾手,说是怕阿雪辛苦,怕焦红杏身体不好吃不消。
整日在家无所事事的焦红杏有次太过无聊,就把家里人脏衣服都洗了,顺道将被褥拆洗一番,没想到当天晚上腰酸背痛病了一场,花了不少钱抓药,得不偿失。
于是,焦红杏便不做这些繁累的活计了。
但今天,她洗完好几件也不觉得腰酸,索性将家里的被褥都拆开来,现在天气炎热,估摸着晌午时候就能晒干,下午她便可缝好。
洗完晾晒好,焦红杏才觉得手有点酸,但面上露出笑意,心想城里的大夫就是比小地方的厉害,什么时候再等卢大富进城,顺道去找大夫多开两副调理身体的药。
怎么也没往旁人送来的人参上想,殊不知那些东西乃是罕见珍品,普通的达官贵人都吃不上的。
歇了一会打算清扫院子,刚起身,就见有人朝他们家来。
“三叔。”
焦红杏快步往大门口走,打开院门,恭敬的喊人。
她娘家没什么人了几乎不走动,卢大富族人多,为首的便是族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喊一声三叔。
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长之人,焦红杏一一叫人请他们进屋里坐。
“就在院子吧,敞亮好说话。”
来的都是族里叔辈们,确实在院子里更好。焦红杏忙去厨房倒了热水泡茶,急匆匆的出来。
“不是什么好茶,各位长辈莫要嫌弃。”
焦红杏此人柔柔弱弱,说话声音也温柔,卢大富最是喜欢她温柔小意的模样,不过落在那些长辈眼里,就觉得她是狐狸精,勾的卢大富不回族里也不孝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