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个的倔脾气,他们都不怕流言,咱们怎么会怕。”
周大爷傲娇地哼了一声。
当年他一直没有孩子,多少人说要他离婚再娶一个,几十年的压力都抗住了,会在意那么一些吗?
谢言之总是担忧自己的名声给他们两位老人带去不好的影响,在村子里不比在县城,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的田地也都是在同一片。
周大爷都不在乎,他都六十岁的人了,早过了在意名声的年纪。左右这辈子也就他们夫妻二人过日子了,更没必要在意外来的声音。
谢言之和张建业的背影逐渐变成小圆点,慢慢消失不见。
周大爷周大妈拿起水壶关上门回了屋。
到屋里周大妈嘴里还在不停念叨谢言之和张建业。
李蓁蓁放假在家里,没让江秀英动手做饭,这段时间她会承包午饭和晚饭的。
中午吃过饭,李蓁蓁就从江秀英屋子离开了,上午她可以陪人说说话,下午绝对不行。
有她在场,江秀英不会愿意午睡,会不停地想要和她讲话没有丝毫睡意。她不能打搅江秀英休养身体的时间。
下午趁着空闲时间,李蓁蓁在屋子里整理房间的衣柜,腾出谢言之所有毛边脱线严重的衣服。
谢言之的衣服几乎找不到一件半新完整的,不是裤子腰间打着补丁就是肩膀上的短袖有个洞。
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他的衣服都会有些小惊喜出现。
衣服也不能全部扔掉,那样衣服会买不过来,他们目前的资金状况不太能允许像上次那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需要精打细算。
那些表面看起来没有补丁和漏洞的衣服,李蓁蓁都留下了。
水洗褪色严重的地方,李蓁蓁想办法用同色系的线能绣点儿什么遮挡一下是一下。
挑出来能穿的衣服李蓁蓁全部摆放在床上,其他的叠整齐放在书桌上。
埋头做了一下午针线活,李蓁蓁在谢言之的衣服上温习上辈子学过的手艺。
估摸着谢言之回来的时间,李蓁蓁放下针线,在院子里活动了会儿脖子开始准备晚饭。
江秀英整个下午都没有睡觉,一直在屋子里偷偷摸摸的缝衣服。
好几年没摸过针线活儿,一时间江秀英的手有些生疏,指头尖上扎出好几个印子,在苍白瘦削的手上分外明显。索性是在手内侧,吃饭的时候注意隐藏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自从去医院体检回来,江秀英一直在屋里背着谢言之和李蓁蓁偷偷摸摸缝制衣服。
她身体病歪歪的,出不了远门,没什么可以做的,只想要再趁着最后的时间给几个孩子做些什么。
江秀英想来想去她还能做得动的只有衣服了,给四个孩子一人一件夏天的衣服,也算是当做纪念。
悄摸又做了一下午,江秀英听到外边李蓁蓁进厨房的声音,收起衣服和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