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才不会将昨晚扭到脖子的糗事告诉他:“没有啊,我脖子舒服得很,就是觉得这个动作我做起来很性感,你不这样以为吗?”
听得谢悠失笑,目光落回手机屏幕,不轻不重丢出三个字:“自恋狂。”
能听出来不是在骂他,而是更偏向于情侣之间的拌嘴。景昀见话题转移了,也忍不住笑道:“你第一天知道我自恋啊,说,以前还骂过我什么?”
“二货,深井冰,属狗的。”
谢悠一一跟他细数,“称呼蛮多的。”
“好啊,居然这么骂我,我就从来没教训过你么?”
在红绿灯路口把车停下,景昀伸手去捏谢悠的脸,作势要现在就给一个教训。
谢悠一开始还会躲,可就算是再顶级再昂贵的豪车,空间也就这么点大,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很快放弃挣扎,任由景昀对他的脸展开蹂躏。
景昀脑补是的得趁机揉好几下,事实却是他才捏了几下,就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来,手上动作顿住了:“怎么感觉你脸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有吗?”
“有啊!你自己没感觉吗?”
景昀简直打心底佩服谢悠这副淡定到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也与他无关的态度了,收回掌心贴上自己额头,又摸摸他的脸做对比,“是比我要热一些。你没觉得不舒服?”
眼角被误碰了碰,泛起一层痒意,谢悠瑟缩了下,除了有点困,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感觉到有多不舒服:“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等参加完荆阿姨生日,我回去再补个觉。”
虽然说那个沙发又大又松软,躺在上面跟棉花一样,但到底比不过床,对腰也不太好。谢悠昨天实则睡得并不踏实。
景昀嘴唇张了张,想质问他好好的一张大床不睡,为什么要跑沙发去睡。想到谢悠昨晚反问自己是不是觉得不自在,景昀又顿觉失语。
他不自在不是因为不想与谢悠睡同一张床,而是因为心跳得太快,他感到太紧张了。
毕竟都是情侣,睡在同一张床上,心跳的频率告诉他总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就那样傻兮兮地呼呼大睡。
可是具体做点什么,景昀自诩一个失去有关“第一次经验”
记忆的人……简单讲,一个还是“处男脑”
的男人,能清楚具体应该做什么怎么做,才有鬼!
再怎么说也得看片科普一下流程。
“………”
玛德。景昀无语捂脸,他真是疯了吧,科普什么啊?这不就意味着在他失去与谢悠谈恋爱的记忆情况下,也想要跟谢悠做爱吗?盖棉被纯聊天是犯法吗?
“……行。”
红绿灯跳到绿灯,景昀踩下油门,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思抛开,“那我等会儿送你回家。离目的地还有二十分钟,你先睡会儿吧。”
谢悠嗯了一声,听话地闭目小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