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边问着朋友边在网上搜索有没有解决方法,过了会儿后其中一人回复,他知道一个开黑车的,帮忙问问认不认识从临市到江市司机。长时间做这行多多少少认识一些五湖四海的同行,就看人脉广不广。
结果还真给问到了,刚好今天那趟是年底最后一单。段乘均加完师傅微信后,把钱先给打了过去,说了地址。
十月份见过面后,段乘均给李侑维寄了些本地特产,会知道他的住址也不稀奇。
李侑维咋舌半天,被这一系列的操作愣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回了一个,“6”
。
段乘均听后猝不及防得笑了,“感谢肯定。”
李侑维的视线绕了屋子一圈,考虑着该怎么安排。
剩余饭菜可以装袋子里拿下楼喂猫;阳台衣物得收进屋来;不确定住几天,冬天东西又繁杂也许要拉个行李箱;还有没有其他。
他在脑海里做了个列表后,开始行动。中途司机师傅打来了确认电话。
忙碌一通,时间距离五点还有半小时。
二十分钟。
十分钟,司机打来了电话,让提前在小区门口等候,李侑维出门。
五分钟不到,一辆可载九人的面包车停在眼前,他成功坐上去往江市的班次。
黑夜里的冬季,像进入了冰河世纪,萧索与寒冷扑面而来。
漫漫长途中,初始满座旅客兴致盎然的侃天说地,这一车几乎都是回乡过年的外地务工者,包括司机也是江市本地人。他们每前进一里,距远处的思念便更近了一分。
时间越往后推,交谈声越淡,渐渐氛围彻底安静,隐约响起哪位入梦者的鼾声。
李侑维上车的时候人不算太多,运气不错地挑了个靠窗位置,时不时扭头看看窗外的景色也不唐突。
路程从出发到现在已经行驶了6个小时,困意其实正一点点侵蚀着大脑,但不知哪些神经格外倔强,一点都不肯失守城门。
这个习惯他从未刻意训练过,形成的格外自然——反正只要单独出行,无论时间远近,他都不可能与周公会面。
车子经过收费站,这个短暂停顿像是闹铃,惊扰了多位返乡人。
旁边大哥伸直胳膊长长的拖了个哈欠,囫囵说道:“快到了——”
后边两姐妹跟着小声商量道,“要不给爸妈他们发个信息说到哪儿了?”
“行,我给发个讲下。”
无声讯号重新唤起了面包车里的活跃。
正当李侑维安安静静思考他要不也发一个消息时,手机振动了下。
低头查看,是段乘均发来的——
【到哪儿了知道吗?不清楚话你给发个定位】
李侑维:【刚下江市的收费站】
【定位】
段乘均:【那快了,再二十分钟差不多】
按照大家目的地,把旅客大致分了三拨,和李侑维一块儿在客运中心下车的还有其他三位,他们最先到达。
司机看起来是同龄人,但行事作风很干脆,给人一种放心可靠的安全感。此刻他利落得提示道,“给你们的家里人说下,在南门那停,还有五分钟就到。”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