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受伤的双腿裹上一层衬垫,然后在衬垫上又用纱布缠绕几圈进行加固。
然后从水盆中取出软化后的石膏绷带,开始打石膏。
“石膏刚打完的接下来几天可能会出现一些肿痛生痒的情况,都是正常的。如果有很难受的感觉,要及时跟我说。”
石膏打完,元柚跟顾青寒叮嘱道。
“好。”
顾青寒点头。
好在古代人穿的底裤足够宽松,还有衣摆可以挡住,所以外面看了与常人无疑。
夜凉如水。
整个元家庄都熄了灯,灭了烛,沉睡见周公去了。
偏就有两个不太安份的。
“阿根,这么晚你带我来我姐家做什么?”
元棕四处瞧着,分明就是元柚家的院子。
“我在这家来来回回走了几天,院子里养了很多鸡,听说特别能生蛋,他们天天都能吃上鸡蛋。前几日顾野不往里偷蛋吗?他白天来的让人逮住了,咱们晚上来,还能让人逮住?”
元阿根就是元家村的二流子,没个正形,整个混着。
顾野和元棕与他同村,可没少被他带坏。
平时就爱干点偷鸡摸狗的事。
“今儿晚上,不止是蛋,连鸡鹅也一并带走。”
元阿根随身还带了个布兜子,就要将院子里的家禽一网打尽,好拿到镇卖钱。
“阿根你是傻了吧,偷我姐家的,回头让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脸?”
元棕手头是有些紧,大不了回头再磨磨爹娘,也能挤点出来。
“什么你姐我姐的,你爹娘
的钱你还不是照拿。”
元阿根才不理会元棕的念叨,“再说了,你二姐嫁进顾家,给你带了什么好处?这是要撇清关系,好歹你是她弟弟,拿她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元棕想想也是,二姐嫁进顾家这么久,不但没拿钱给他花,连娘家也不回了。
“我那姐夫虽然腿脚不好,人却厉害着呢,我们家就是碍于他的面才不敢随便使唤我二姐。”
就跟村子里的人说的一样,她是卖到了顾家。
“不行不行,我不进去,要进你进。”
“得,你在外头把风,我进去抓,大晚上的,保准马上出来。”
元阿根拎着布兜子翻墙进来的,他的技术比顾野好点,下墙时造的声响不大,他就着月色,朝着早就盯好的鸡舍去。
一边走一边打开鸡舍的门,伸手就要抓鸡。
谁知他先打开的是豆豆的门的,只听着嘎嘎两声,元阿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啄了一口,他怪叫一声。
真是见鬼了,村子里有人说顾青寒家养了一只厉害的鹅,他还不信。
不就是只鹅嘛,有什么好怕的。
顾野说他一身伤是鹅给啄的,他也不信。
料定顾野是在家里挨了顾老二的打,怕丢面子才这么说的。
现在元阿根深有体会,大鹅简单就是鬼魅附体一般,追着他一个劲的啄,边啄边叫,嘎嘎的声音在深夜之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屋里已经有动静了。
“闭嘴闭嘴。”
元阿根想逃,逃到墙根
,被大鹅啄着裤子,跳不上去,“元棕,元棕,你快进来帮我。”
他压低声音叫着。
外头的元棕早就在里头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跑了。
元阿根心里一发狠,回头就要跟大鹅拼个你死我活。
谁知他才一回头,大鹅又是一口。
“啊——。”
一声尖叫,响彻天际。
“松口,松口。”
大鹅一口啄向他的裤档,立时要了元阿根半条命。
元阿根痛得直哭,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