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察觉到它显现出的种种思绪,曲指在蛇头上一弹,道“别那么说他。”
凌虚本就波动的情绪一下爆,愤怒地出了两声嘶叫以示抗议。
“我不管!总之你不能再和他牵扯上!”
江易摇头道“药宫丹师上千,丹童成万,要想牵扯谈何容易?就算侥幸遇上,他也认不出我。”
凌虚听到这话真想翻白眼。
怎么你还一副很可惜的口吻?
不过江易的话并无道理,毕竟两人相识时,程曜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江易也尚未自斩天命,乃是俊逸潇洒的成年男子样貌,眨眼十年过去,他“面目全非”
连名字都无一致,就算和程曜正面撞上,对方也绝不可能认出他是谁。
虚桓忍不住道“你这惑人的相貌和惹事生非的体质,早晚会引起他的注意!江易,你别忘了三爷说的话。”
“那程病秧是你命中劫数!”
“劫数?”
江易还是摇头,眸光交织着他心头的复杂,淡淡道“所谓劫数,不过因他食了我一半的心头血。”
江易叮嘱道“别咬着他不放。”
该死的程曜!毫不自知的江易!
说的倒简单,若不是这前因后果,怎么会选择四个域中最贫瘠的濯海?怎么会偏偏只剩下药宫这一个选择?
凌虚实在气不过,张开蛇嘴狠狠咬了江易手腕一口,生闷气的缩回?子中。
江易“嘶”
得一声啧嘴,捂住腕上滋滋冒血的两个牙洞,撕下袖摆里一块布料打算包扎。
“江公子?”
背后突然传来一男子温和礼貌的声音。
江易闻声回头。
那男子身着寒山宗的弟子服,双袖胸衣前绣着艳丽的梅花,腰带上挂着一枚雕琢极好的青玉,他生得就是一副温文尔雅,容易引起别人好感的样貌,一双在树叶斑驳阴影下深的淡绿瞳色显露出浓郁的笑意。
他的目光在江易手腕上一扫,拱手道“江公子,初次见面,在下寒山宗的傅云墨,身后这位是我师弟简以茹。”
江易原先还没看见,听他一说这才看到他身后冒出一个不足腰高的小孩,粉嫩嫩的小脸蛋满是好奇,看起来很乖巧。
傅云墨上前,十分自然地从江易手中抽走布料,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说着“我远远看到你还有些不敢认,听徐师叔说江公子在我们院中小住,却一直没能见上,早知你要来,就提前备好雅座了。”
他绑好结,又打趣道“江公子难不成认生?独自站在这倒让蛇占了一口便宜。”
江易沉默片刻,垂手解释道“只是临时起意来看看朋友。”
傅云墨一思索便顿悟道“朋友?哦!你是说何家公子?可我听说,你与何家不是冲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