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鹰兽俯冲而下,双翅如刃割开了重重云层,景色在眼中飞掠过,最终展现出银月悬挂冰川之上的景色,渡着一层淡白色光芒的弯月在冰层折射出一片闪耀碎星,仿佛是雪中飞舞的精灵。
建立在数百座冰峰中心的白色宫殿,即使相隔百里也尤为清晰。
遥遥望去,一抹幽蓝占据视线。
傅云墨见江易看出了神,笑道“这是寰澜树,很美吧?往届新生没一个不被这绝色之景所震撼,顺便一提,很多弟子喜欢在寰澜树下跟意中人表白。”
简以茹撇嘴道“他又不是寒山宗的弟子,你跟他说这个干嘛?”
江易看着莫名和记忆里相似的寰澜树,陷入一阵沉思,寒山宗的宫殿离他们越来越近,狮鹰兽长鸣一声,盘旋着下降,宗门法阵让刺骨的寒意减少了几分。
寒山弟子见狮鹰兽回来,一窝蜂围上来迎接傅云墨,徐长行瞟了眼乌泱泱的人群,拉上江易就往法阵走,嘴里抱怨道“赶紧走,不然碰上那个冤种非得被害死!”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传送阵,徐长行拿出令牌按在上面,好一会也不见有反应,正想骂娘就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不合时宜地讥笑。
“他娘的谁在笑……”
徐长行一个抬头,话就卡在了喉咙,坐在屋沿上的红青年提着一坛酒冲着他咧着一口白牙,纵身一跃便稳稳落在了二人身前,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道“徐长行,被我逮到,你还想走?”
“我……”
“别说药宫有急事,真不凑巧,您啊,正好赶上维修,今晚全寒山与药宫的传送都不能用。”
徐长行嘴角抽搐着,眼珠子一转,环抱着手臂道“小兔崽子,没看到我带着药宫的新生吗?赶紧给老子滚远点!”
“新人?狗屁!你们药宫的新生哪一次不是短则两月长则半年才到?”
“我骗你干嘛?不信问你傅师兄!”
“我还真就要问一问。”
青年把酒坛一放,目光匆匆在江易身上一扫,抿了下嘴便迈步去寻找傅云墨,徐长行哪里会等他调头回来,赶紧把令牌按在台上,骂道“兔崽子不会说真的吧?真维修?”
江易不由看向红之人,那青年已然成年,五官比起俊美温柔的傅云墨又是截然不同的狂野气质。
“嘶——!”
江易?中的手猛地一颤,蹙眉吃痛地倒吸了口冷气,凌虚又咬了他!
传送阵始终无法运行,徐长行双手抱头,万念俱灰的念叨道“完蛋完蛋,今晚怕是要被程曜这兔崽子喝死!”
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