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异国他乡满是22岁稚嫩面孔的象牙塔里,两个婚姻破裂的中国女性同是天下沦落人。
听了伊莎贝的故事,阿文说:“你这和我还不一样。你结婚一共还不到三个月,而且你还那么年轻。我已经和他认识十年,结婚八年了,我还比你大七岁。”
“你看不出年纪的。”
伊莎贝不是瞎恭维。阿文爱玩爱热闹的性格让她显得和伊莎贝没什么年龄差。
“你打算怎么办?”
吵闹泄过后,阿文选择原谅王总,用心地修复感情。即使始终不得要领,即使想起他的背叛依然如鲠在喉,她也是像现在这样想的—她视他为sou1mate灵魂伴侣。她喜欢王总的才气,喜欢他博闻强识,喜欢他能在各种商业socia1中侃侃而谈。她说自己最受不了没出息的小男人,会收拾家务做饭过小日子那种,让她觉得腻味。
记得那时,伊莎贝撇撇嘴说:“有才华还是会做家务,这些对我都不重要。”
“为什么啊?”
“我自己都有啊,干嘛非要一个男人来?”
“哈哈哈那倒是,你出来留学都靠自己的积蓄,还能装桌子。”
租的公寓缺少家具,阿文亲眼看见伊莎贝买了张二手书桌,不知怎么说服对方给她送上门,她再用自己从国内带来的便携螺丝刀套装组装好。后来公寓的橱柜门坏了,也是伊莎贝拿那套工具修的。阿文开始还笑“你真逗,出国带着小画儿不说,还带螺丝刀,”
后来变成“多亏你这螺丝刀了,不然repairment维修还不知道要收多少镑。”
第9章痛是难免的,苦却是甘愿的painisinevitab1esufferingisoptiona1
因为阿文提到的那套螺丝刀,入关时还被盘问了一番。
行李过完机器,白头大腹便便的检察官给她看屏幕,让她拿出来检查。傻老外好像没见过那种瑞士军刀样折叠在一起的螺丝刀,非说它sharp危险,不让她带走。她解释道这就是安装家具用的螺丝刀,没有其他作用。大腹便便还是摆手。
她急了,郑重地说:“sir,我是一名留学生,我需要自己安装家具,我需要它。”
她说的掷地有声,大腹便便又打量了瘦弱的她,一摆手示意她把行李拉走。
至于阿文提到的“留学靠自己的积蓄”
,也是真的。
在留学这事上,伊莎贝的原则是,能用智慧和精力做到的绝不花钱。她全职还dIy申请,省了中介费。雅思一次过省了考试费和语言班学费。申请到奖学金减了一半的学费。把积累多年笑称作自己“嫁妆”
的两万块钱股票卖掉。9月3o日开学,她硬是9月16日才离职,为多拿那一个月工资,这样又能多cover包住一个月生活费。
在那边,生活全部自理,在最便宜的市解决,逛sainsbury’s都是犒劳自己别提aitrose了。那年外食的次数两个手都能数出来,幸好英国也没什么,不然她要痛苦死。不舍得浪费学习时间去打工,就兼职给学校当“宣传代表”
—给中国学生做线上宣讲,每小时收入不错,能和校方工作人员搞好关系,还能练口语。
这样左压右挤东腾西挪,紧紧巴巴够负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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