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客房内,王月吟从城中请了一位医师来给昏迷的秦子枫把脉。
王月吟坐在一旁,喜鹊则站在她身后。
“6大夫,他怎么样?”
眼前白长须的6大夫仔细听了听秦子枫的脉动对王月吟说:“小姐,他身上没有内伤,外伤也不严重,只是几日未进油米,饥饿气虚,疲劳乏力,从而导致的晕厥,我一会开些简单的伤药方子,您一会命人去药房抓来研磨后给他涂抹,而后只需食疗温补,慢慢调理即可。”
“好的,多谢大夫。”
6大夫是一位德高望重且医术高明之人,听到眼前的大夫这么说,综合秦子枫昏迷前的描述,王月吟虽心中存疑,但对秦子枫的话半信半疑了。
6大夫见床上的病患没什么大碍,提上医箱跟王月吟说:“他既无碍,老夫就先去别的病患家中问诊了。”
“喜鹊,你拿着方子去抓药,顺便送送6大夫。”
王月吟从腰间拿下钱袋递到喜鹊跟前,喜鹊点了点头,从王月吟手里接过钱袋,礼貌的向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跟随大夫出了门。
等人都走了之后,王月吟一个人坐在客房的桌子前双手撑头望着躺在床上的秦子枫。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啊,嗦……”
她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水杯略有所思的喝了一口。
喜鹊抓完药刚从药房出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璟慧,喜鹊以为是珺雅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珺雅姑娘!”
璟慧闻声停住脚步,不屑的望了喜鹊一眼道:“哦,是王家的丫鬟啊,你认错人了。”
璟慧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蔑,话语里满是厌恶和瞧不起,好似喜鹊是一个身份多么低贱的丫鬟,对其不屑一顾。
喜鹊些许尴尬,意识到眼前之人并不是珺雅,皮笑肉不笑的打算随便寒暄几句就走。
“是璟慧姑娘啊,你也来抓药啊?平日这些事不都是珺雅姑娘来干的吗?”
“我姐姐伤了脸,我来帮她取些药。”
“啊?怎么会伤了脸呢?什么人这么心狠手辣啊!”
喜鹊随口一问,在罪魁祸的璟慧听来像是在咒骂她一般,她皱眉不耐烦的说:“有完没完啊!不是来抓药的吗?抓完了就赶紧走啊!还有空在这闲唠?”
在璟慧的怒视下喜鹊既害怕又生气的离去了,璟慧白了一眼进了药房。
快步跑回王家的喜鹊向王月吟狂倒苦水。
只见她蹲在王月吟跟前委屈巴巴的说:“小姐,如你所言,那个璟慧真是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我不过是认错了人,随便问了两句,她就凶我,她还嘲讽我身份低微!”
王月吟摸了摸喜鹊的头安慰道:“好好好,下次去义鹘堂我让聂渊说她。”
“嗯!”
喜鹊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来。
只听见床上的秦子枫迷迷糊糊的念叨着什么,王月吟跟喜鹊凑到床头去附耳听着。
…。
“姝容……”
秦子枫迷迷糊糊的喊着这样一个名字。
“嗯?殊荣?苏蓉?”
喜鹊小声说:“像是个女子的名字。”
秦子枫不再出声,只是似做噩梦般满脸恐慌,且额头开始冒汗,不明所以的王月吟回到桌子上倒了杯茶自顾自思索起来。
王月吟心想,莫不是他的心上人?
喜鹊拿了块手帕为秦子枫轻轻擦拭掉额头的汗珠转过身来跟王月吟说:“小姐,这公子虽然外衣穿的不怎么样,中衣的布料倒比咱们府上用的还好呢,只怕是来历不凡。”
“我知道,那已经救回来了能怎么办嘛!只能等他醒来再做打算了。”
另一边的义鹘堂,珺雅在人云亦云中听说了王月吟打捞了一条七尺大鱼回家的事,正在聂渊房门外踌躇着要不要跟聂渊说。
屋里昨夜看了一夜医书的聂渊走出来,他眼神飘忽,脸上的疲惫痕迹依稀可见,有些抱歉的跟珺雅说:“书房里的医书我都看过了,也没有找到可以根治你的脸的法子。”
珺雅虽失落,但还是因聂渊的暖心之举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