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屋子看一圈,也没见着曹雁禾。
锅耳烫手,包了手帕还是搁热烫,他飞快端着,放在茶几上摸了摸耳垂,呼了一声,“下午关门了,曹哥胃溃疡,我带他去了趟诊所,刚回来,煮了点白粥,他胃疼,吃这个好吃药。”
“胃溃疡?”
肖玉词也没来得及换鞋,二话不说就往楼上跑,“我去看看。”
“哥,刚睡着,你轻点。”
张晓伟压着声音朝楼梯上的肖玉词喊。
肖玉词轻手轻脚,门先开个缝,朝里瞟了眼,没醒,才敢推门而入,往床上一看,果真睡得舒服。他没打扰,替他掩了掩被子,又多看了会,才蹑手蹑脚轻轻离开。
“医生怎么说?严重不?”
张晓伟摇头,“没说,就说胃溃疡,打了止疼,开点药就让我们先回了。”
“没说什么注意事项?”
“哦。”
张晓伟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忌酒忌辛辣,还有少熬夜。”
“那药呢?没说怎么吃?”
张晓伟拿出药盒,说,“这个吃一颗,早晚各一次。”
又拿出一盒,“还有这个,饭前吃,也是一颗。”
他边说肖玉词边记,饭前饭后的就是一大堆,平时不注意饮食规律,这会儿全反弹。
梦里一会是寒秋一会又是酷热,从天灵盖到脚心都冒着密密的汗渍,曹雁禾从梦里醒来,猛地发现周身被被子压得严严实实,冷气不侵。
算是找着原因了。
肖玉词推门一看,正巧见他坐在床头,“还难受不?”
“…还行,死不了。”
曹雁禾应他。
肖玉词一愣,瞪着眼说他“什么死不死的,别挂嘴边,就一胃溃疡,想死还死不成。”
张晓伟煮的粥,冷了结团,他怕曹雁禾醒了肚子饿,学人做样的加水加热,虽没半点厨房本事,但是耳濡目染,学了个七八分样子,加水,开火,来回在锅里搅避免粘锅。
好在样子不难看,依旧白米浓粥,往曹雁禾床头一放,叮嘱他,“先吃饭前的药,过十分钟再喝粥。”
“怎么严谨啊?肖老师。”
曹雁禾看他,眉眼止不住的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