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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叶的又来啦!”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整座道观里的人一瞬间跑了个干干净净。叶舒坐在鸾车上,慢悠悠地从空中落下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广场撇了撇嘴:“至于嘛,我又不会拿他们怎样。”
她一眼看见一个躲在门后偷偷摸摸的修士,这家伙应该是没来得及跑掉的:“哎,你,说的就是你,快过来。”
那修士被叶舒抓了个正着,只能一脸苦相地蹭过来:“叶真人,何事?”
“你们观主呢?”
叶舒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怎么我每次来,都没见着他的人啊?”
废话,那不是被你吓跑了吗。修士内心吐着槽,面上还要堆笑。一面唯唯诺诺地打躬作揖,生怕叶舒一剑砍了他。
叶舒意兴阑珊,自从她和顾浚端了玄真教在秦国的大部分势力后,她就成了玄真教门人眼中的洪水猛兽。
玄真教在宣吴洲南部的势力不及北部,但也颇有几座名声较大的道观。沉水宫早就看其不爽,叶舒如今又要借玄真教这个踏板扬名。于是每天纠集一帮小弟,到处去踢玄真教的场子。
她到了玄真教的地头上,也不伤人。就是笑眯眯地往那一坐,直坐得玄真教众人如鲠在喉。
有那胆子大点的,就站在道观门口和叶舒对着大眼瞪小眼。胆子小的,就像这座道观的观主一样。叶舒还没来呢,就逃得连影子都没了。
闻风丧胆,不外如是。
可惜的是沉水宫不及玄真教人多势众,就算叶舒将玄真教的地盘抢了过来,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门人弟子可以守住。
叶舒不由纳闷:“宫中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为什么人还这么少?”
钟迩秉幽幽一叹:“表现得太好,都去仙界了。”
叶舒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仙界?你以为我是被忽悠长大的啊。
沉水宫口中的仙界,到底是洞天,还是九易洲,叶舒一直也没能弄清楚。
虽说在叶舒踢爆自己看过顾浚的果体之后,钟迩秉就不再纠结于叶舒和顾浚到底是不是道侣。可是她对沉水宫来说,只是客卿,而非本门弟子。这种关乎一门之秘的事,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叶舒却不能不在意,假若沉水宫真的与九易洲有关系,那事情就大条了。
她在沉水宫中待了一个月,越发觉得这个门派的行事作风似曾相识。尤其是那必须阴阳双。修的根本*,和九易洲的魔门巨擘*道简直如出一辙。
只不过*道门中清一色的女弟子,她们要么是与自家的道侣双。修,要么就找其他男修春。风一度。
说来道门虽然将*道的功法斥做采。阴。补。阳的邪法,但其实也远没有如此严重。只要不长时间与*道的弟子双。修,男修们不仅不会元气丧失,修为反而会有所增涨。
叶舒越看沉水宫,越觉得他们和*道关系微妙。这并非她多心,宣吴洲经过上古大战的荼毒后,道统已断绝得七七八八。至如这种路子的功法本就稀少,怎么偏偏就在宣吴洲冒出了一个沉水宫。
沉水宫立派不过数百年,据说祖师是在一处遗府中传承了道统。难道真是他撞大运,捡到什么上古合。欢宗的秘法了?
叶舒一时也闹不明白,只能将这个疑虑放在心里。
眼下玄真教呈收缩之势,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若说他们是畏惧沉水宫之势,叶舒是不信的。玄真教再不济,还有九个元婴真人呢,更不用说那遍布宣吴的门人教众。
而沉水宫气氛紧张,门中的几个元婴长老更是与浮云宗多有联络。三方一触即发,各自蓄力,说不得就有一场大战。
这三家势力积怨已久,尤其是玄真教气势汹汹、作风霸道,沉水宫和浮云宗被欺负了好些年。以往的较劲多是在暗地里,因为一踞北,两踞南,也不曾明面上撕破脸。但玄真教这几年愈发咄咄逼人,已是将手伸得太长了。
叶舒则是在开战前到处溜达,撩拨敌人怒气值的拉仇恨小能手。不仅嘴炮技术一流,群嘲的眼神更是炉火纯青。只等着哪天玄真教忍无可忍,出手开打,大战就能拉开帷幕。
又一次嘲讽完敌方小怪后,叶舒坐上鸾车,声势浩大地返回沉水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