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还带着伤,乃是因为刚和沉水宫的人打了一架。此时见顾浚和叶舒一身修士打扮,便想着从两人身上抢点丹药过来疗伤。
这种事他做得顺手极了,以玄真教的威名,门中弟子在外游历,就没有哪个修士敢于反抗他们的命令。
但叶舒却不买他的账:“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
矮个子修士双眼一瞪,“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请问是什么颜色?”
叶舒笑眯眯地问。
没等他回答,顾浚反手一剑就将那修士削成了两半,叶舒有些遗憾:“别这么快嘛,小浚,难得找到个乐子。”
顾浚依旧是那张冰冷的脸:“师父,还是早些赶路为好。”
沉水宫的那晚过后,师徒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当时的事。神经比大腿还粗的叶掌门自然没有发觉,顾浚身周的温度一日比一日低。比起两人伪装道侣的那段时日,根本就是冬天和春天的区别。
她乐颠颠地捡起那个修士掉在地上的乾坤袋,早已摆脱穷酸的叶舒好久没摸尸了,如今竟然别有一种怀念感。
袋子里只有一些粗劣的丹药,一把断掉的飞剑,还有就是……
“咦?”
叶舒将袋子一抖,银光闪过,地上就多了一个人。
那是个青袍竹冠的女子,看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叶舒给她服下一颗丹药,不多时,那女子就悠悠醒转。
她甫一睁开眼,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叶舒的解释下,方才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多谢道友相救。”
女子连忙行礼,“我原是遇到几个玄真教的门人围攻,不小心被他们擒住。若不是有道友援手,恐怕……”
叶舒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道友要是无碍的话,我们就告辞了。”
那女子忙拦住叶舒:“还不知道友高姓大名,仙乡何处。在下虽然修为不济,但救命之恩,不可不报。”
“不妨事。”
叶舒对这个女修的观感很好,“我姓叶,你不用放在心里,以后小心些就是。”
女修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符:“在下董映萱,师兄曾教导我,我辈修道之人,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若不能报道友的恩德,我心中难安。”
她将小符递给叶舒,“道友请不要推辞,如果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需将这符篆点燃,我一定赶到。或者,送信到芦原山临渊派也可。”
“你是芦原山人士?”
见董映萱点头,叶舒不由拍掌道,“可真是巧了,我们师徒二人正好要去芦原山。”
董映萱面露笑容:“两位是去访友还是游历?我从小在芦原山长大,对那里很是熟悉。”
“芦原山距此地有万里之遥,道友也是出门游历的?”
顾浚忽然出言道。
“不是,我欲往沉水宫。”
董映萱见叶舒愣了愣,忙道,“莫非两位是沉水宫门人?敢问门中那位叶真人,现在还在宫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