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主簿悔得拍大腿。
柳吾善气得也要拍大腿了:坏了,这是冲我来的。
顶着压力,他义正言辞地反驳:“玉大人,你不要听老卢瞎说。”
玉流的回复是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
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敏郎这时候才发现他高估卢叔的理解能力了:“不是,您你听我——”
“没什么好说的,这才一两日你就累惨了吧。”
“……呃,”
这么一说,敏郎点头,“是挺累的,特别是昨晚……”
玉流转了转手腕,咔嚓咔嚓。
柳吾善:“咳咳!”
玉流垂下冰冷的目光,下头的柳吾善被盯得浑身都抖了,抬头陪着笑脸,他还敢,气沉丹田就是:“咳咳!咳咳咳!!”
卢主簿终于听见了:“那边谁啊,嗓子不好就去吃药,不知道的还——”
随着玉流走出来,卢主簿的后半句戛然而止。
“大大大大、大——人、们?”
柳吾善给这位手下递过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原来卢主簿对我这么有意见。”
卢主簿丧着脸,准备酝酿一下:“大人我……”
“别,您哭我可受不住。”
柳吾善朝他挤眼:“给你台阶下呢,一边去。”
卢主簿:“好的,大人。”
玉流冷笑着路过卢主簿,抬手摸上敏郎的腰:“这儿,坏了?”
敏郎一个激灵:“没、没有。”
玉流没客气:“我试试。”
敏郎覆上去:“不、不用了。”
双手相碰,玉流抬头看向他,而后用劲地掐了一把。
一阵酸涩的疼直冲脑门,敏郎眼圈都红了。完蛋,这回是真要坏了。
“不舒服就去休息,我等会自己来。”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的。”
玉流声音里带着冷意,生人勿进的冷意,扯开敏郎抓着她衣袖的手指:“你不是说,腰撞坏了吗,嗯?”
敏郎知道她是全都听见了,被白纱分开的脖子一片红:“嗯。”
他知道玉流的拒绝也是关心的一种,但是她这样,显然是有点生气了,看来还是介意的。
敏郎的情绪变化没逃过身边两位长辈的眼睛。
被玉流放过,提着心活了回来的卢主簿不解:“敏郎,你怎么看起来有点沮丧。”
敏郎望着玉流离去的背影,闷声:“没有。”
“沮丧?这不是沮丧,是患得患失吧。”
柳吾善在这两个小年轻古古怪怪的举止间来回观望,灵光一闪就想通了关窍所在,乐呵呵得不行。
他大声道:“嘶,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敏郎你的手背上怎么有抓痕?还挺深的,被猫挠了?”
敏郎朝柳吾善看去,两人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