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的对视后,她道:“那你可够蠢的。”
宝儿心里打鼓,但凡玉流再多看一丁点,她就要暴露了。姐姐还是有点吓人的,还好她扛住了。
幸而玉流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她还以为这事儿就翻篇了,没想到姐姐会记在心里,那她可要小心了。
宝儿暗暗下定决心的模样很傻。旁观者清的小白用袖子擦了一把被风沙吹迷糊的脸,默默补刀:“其实你看起来很好。”
宝儿叉腰:“哪里!”
“从头到脚,”
敏郎让小白去牵马,只身走到宝儿跟前,“抱着她的感觉好吗?”
相比于其他人,宝儿背坐着,一路上脸都埋在玉流的胸口,除了乱糟糟的头发,其余好得不得了。根本不像他,脸被风刀子剜得生疼。
有人不高兴宝儿就高兴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呵,”
敏郎冷笑,眼底的讥诮根本刹不住,“小妹妹,被怀疑了脸皮还能这么厚?”
“你怎么——哦,你,”
宝儿恍然大悟,碍于玉流离他们并不远,只能磨着牙齿骂,“哥哥,你可真令人讨厌。”
敏郎很宽容:“彼此彼此。”
“哼!”
宝儿抖着鼻头,不甘心就这么被暗算了,转头就要向玉流告状,“姐姐,姐姐姐姐,他——”
玉流冷着脸:“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没、没有。”
被玉流的眼风一扫,宝儿那点心头气立马就没了。俗话说挖出萝卜带出泥,哥哥虽然讨厌,但她也不是什么纯白的小可爱,还是不说了。
宝儿讨好:“姐姐忙,我会乖乖的。”
敏郎接茬:“我也会的!”
小白:“啊,我、我也是。”
玉流:“很好。”
守卫长早已侯玉流多时,恭敬地打开门:“玉大人赶路辛苦了,先喝口茶吧,章大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茶就不用了,”
玉流指着不远处的那几个,“放他们进来,记我府上。”
先前那小姑娘的喊声已经够让守卫长惊讶了,没想到玉大人还要带他们进来,不过他也只敢想想,不敢多言:“是。”
“你去给他们登记一下,”
他吩咐手下的城门卫,给玉流搬来椅子,“玉大人请坐。”
“不用了,”
玉流看了眼京城,用着寻常的语气,不经意地询问,“最近,有出什么事吗?”
守卫长摇头:“一切如常。”
是吗,是真没有还是被瞒下了,她更倾向于后者,所以章囚急着找她回来到底要做什么?
正想着,“阿玉。”
章囚见到她便赶紧勒马,起身跳下,步履匆匆朝她走来。
“囚哥你怎么……”
虽说外侯官没有清晰的晨昏之分,一天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都是常事,但是章囚好歹是指挥使,几日不见竟然憔悴了这么多,胡子拉碴的也就不说了,这是多久没有睡了,眼底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