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詹铎眼睛平视前方,“后面的事我不会再插手,全由闳州府衙来处理,等案子完成,便将一干主犯压至京城。”
重五脸上一阵轻松:“就是说咱们可以回京了。”
“重五,回京途中有无有趣的地方?”
詹铎问,视线中,那顶小轿始终在他前方几丈远。
“有,”
重五来了精神,“等着船拐进运河,那两岸真有不少好去处,公子想游玩?”
詹铎不语:“即是好的话,却也可以去看看。”
她未出过远门,届时带她看看。等回京后,亦会好好安置她,给她名分。
轿子并不是按原路返回,而是抬着到了就近的江边。
江边停着几只小船,耿芷蝶在婆子们的照顾下上了其中一只,已经离了江岸。
此时的天色蒙蒙发亮,冬晨的清冷扑面而来。
袁瑶衣站在江边,看着江面上升腾起淡淡水雾,隐约可见停在江中的大船。
这里不是渡头,大船靠不了岸,只能用小船将人送去大船上。
没一会儿,她也上了小船。待坐好后,船工撑着往江中行进。飘飘摇摇的,后面到了大船下,下来一条木梯将她接了上去。
“娘子你可吓死我了!”
连婶一直等在甲板上,见人回来赶忙上前查看,脸上算是担忧。
袁瑶衣累得够呛,嘴角扯出一个笑:“我好好的,没事儿。”
连婶上下打量,不放过一处:“这叫好好地?你看看身上,有一处好的地方没?”
她边说边叹气,甚至开始抽泣。担心了一晚上,现在可算放下心来。
“阿婶,我饿了。”
袁瑶衣柔柔道,然后去抓上连婶的手。
连婶立时生出一阵心疼,双手裹着袁瑶衣发凉的手儿:“成,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食。”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彼此真心对真心。连婶越发怜爱这个姑娘,说起来才十五岁而已,周家那些姑娘一般大的年纪,还都在父母长辈面前撒娇呢。
终于离开甲板,两人往船舱走去。
袁瑶衣往四下看看,不解道:“这不是咱们来时的那条船吧?”
从闳州出来的那条船,桅杆顶上挂着青色幡旗,而此时的这条船小一些,船板也是新的。
闻言,连婶笑笑:“你没看错,是换了船。这不昨日出事,公子怕那大船上有隐患,便就安排了这条新船。”
“原来如此。”
袁瑶衣道声。
这样做的确更稳妥。既然贼人能够扮做船工,难免不会在船上做别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