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如毒药一样蔓延。
雪糕化了,直到流到手上,感觉到冰冷,才后知后觉。
吴梦怡舔了一下手肘上的雪糕液。
“会死?卓芸儿?”
司鸿羽望着吴梦怡,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只知道今天早上才刚刚想明白,他想跟卓芸儿多相处一些时间。
本以为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现在,吴梦怡却突然告诉他,时间已经不多了。
脸上沾着雪糕的女人,舔了舔嘴巴。
“如果我这么说,臭弟弟,你要怎么办呢?”
司鸿羽一愣。
“你是骗我的?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尤其是从一个有预言能力的人嘴里说出来。”
白雾之下,涌动着些什么。
“呵呵呵。”
吴梦怡干笑着,从耳朵后面找出一根褶褶巴巴的烟放进嘴里。
呼——
她咧嘴一笑。
“好了好了,别那么严肃,都不像你了,臭弟弟,姐姐我是开玩笑,对不起,开玩笑,喏,姐姐道歉,因为姐姐我呀,太无聊了,而且姐姐最恨那些散着恋爱酸臭味的臭小鬼了,哈哈哈!”
“你真的是在开玩笑?”
司鸿羽面无表情。
“呵呵呵。”
吴梦怡不置可否。
她直视着司鸿羽失明的双眼,转移话题
“臭弟弟,你此次来,是想问画家的事情吧?”
司鸿羽举着黏糊糊,沾满了白浊雪糕液的手,摸索着拿起湿巾擦了擦。
“我想知道,是谁悬赏了我,以及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人,当然,画家也可以,卓芸儿说ta是执行者。”
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吴梦怡刚才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玩笑得“预言”
。
“虽然目前来说,姐姐我也算是‘终焉序列’(*即程红泪的组织)的一员,但我的情报不是免费的,跟雪糕、可乐可不一样。”
“我知道。”
司鸿羽和煦的笑了笑,他快恢复到往常的样子,然后,把琴箱放在膝盖上
“我可以把魔弦琴当成报酬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