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祯看到了鄢容,歪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没说话,收下了虞清光递过来的盒子,把手里的风筝给了虞清光:“我娘说了,礼尚往来,我也把这风筝送给姐姐。”
虞清光笑着接过风筝,揉了揉严祯的脑袋。
又与雪凝和严祯说了些话,虞清光便要走,雪凝便带着严祯送虞清光出门。
几人到了门前,雪凝却又面色犹豫,几欲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这副表情实在明显,虞清光跟严祯道别后,看向雪凝,面色认真道:“雪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虞姑娘,我……”
她欲言又止,默了片刻,仍是对虞清光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虞姑娘。”
虞清光见她为难,并不准问,便点头:“那我们走了,此次一别许是不会再相见了,希望你日后一切都好。”
说完,虞清光便和鄢容对视一眼,两人转过身去。
雪凝便在门口目送着两人,满脑子思绪仍是一团乱麻,不停地在纠缠打架。
眼看着虞清光二人越走越远,她心下一狠,连忙追上两步喊住了虞清光:“虞姑娘,请留步。”
虞清光转过头来,看向雪凝,只是对着她笑。
雪凝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虞姑娘,我确实有一件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她环顾四周,生怕是被人瞧见一般,拉着虞清光:“姑娘,你随我到家中来。”
虞清光和鄢容跟着雪凝再次回到院子后,雪凝才道:“不瞒姑娘说,黔州并非我的故乡,我留下来的确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雪凝面色稍有些尴尬,“是为了翟公子。”
虞清光凝眉:“翟星霁?”
雪凝心中一直仰慕翟星霁。
翟星霁于她来说,意义非凡,亦或是说,是一种负担极轻的救赎。
她与翟星霁,相识四年之久,她却只见过翟星霁四面。
或者说,翟星霁根本不记得她,只是她单方面对翟星霁的“相识”
。
翟星霁那日点她时,正是她以头牌出面接客的头一夜。
此前,她受过鸨母良久的“调教”
,更甚她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被某位品行相貌都极差的公子看上,从此委于身下。
鸨母说,进了这楼里,大家都是一样的,况且她长得不赖,比其他的女子的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