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简……”
无人知晓看见越行简出现的那一刻她是何心情。
崩溃、难过、害怕……
那一瞬间涌上了太多,她自己都无法分辨什么更多。
“别怕。”
越行简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带你走。”
那一刻,傅锦时是动摇过的,她真的太崩溃了,她下意识想要逃避这一切,可当她看到非鸣的尸身,看到草垛外面鹰卫与邺城百姓的尸体,想到了留云滩战死的父兄,她的理智战胜了情感。
她不能做逃兵。
于是她哭着推开了越行简,带着哽咽与哭腔拒绝了她,带着狠劲说:“我要杀了他们。”
她在看着非鸣的尸体,听着外头屠城士兵清理活人时便想明白了——
邺城等不来援兵是人为。
她要杀了所有与永州这场人祸有牵连的人。
越行简没有劝她,只是替她擦掉眼泪说:“我帮你。”
后来越行简便一直跟着她,只不过无人察觉,因为越行简是武学奇才,她的武功已入臻境,整个大瞿没有敌手。
所以今日她也不怕在褚暄停面前说穿越行简的身份,除非她自愿,否则无人能留住她。
“她一路跟着我到了京城,那日在诏狱,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被齐鹰所杀,若我当时拼着付出一条腿和一只胳膊的代价杀不了齐鹰,阿简也会出手。”
褚暄停忽然问她,“若当日孤只是看着没有出手,她还会出来吗?”
傅锦时看着他没出声,褚暄停哼哼两声道:“卫贵妃是老二生母,恒嫔不过是报恩。”
傅锦时继续说:“会。只不过那时就需要和殿下直接做交易了。”
“若是孤不答应呢?”
“阿简会杀了在场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届时,我们俩便都成了逃犯了,这是最下策。”
傅锦时说:“不过虽然后头事情会麻烦了些,但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褚暄停不得不赞叹一声傅锦时与这位阿简的魄力,“在京城你们又是如何互相传递信息的?”
傅锦时说:“当年卫贵妃与恒嫔还有陛下的旧事。”
褚暄停说:“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
“好吧,很多事孤也没有查的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