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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页)

「還真讓你說中了,現在確實沒在我爸家。」

「出去逍遙了?現在你那邊挺晚的了吧。在酒店?」

梁牧也這才說:「哪兒啊,是送朋友去一個地方。「

黎向晚沒說話,他就繼續說:「怎麼說呢,是我朋友的朋友滑雪的時候出了點事,他要去幫個忙,但他剛剛喝過酒。我倆晚上一起吃的飯,我沒喝酒,就開車送他。」

黎向晚在聽筒那邊吸了一口煙,挑著重點問:「你的朋友?」

「是教練,也算是朋友。最近我跟他學滑雪。單板,不是雙板。」

黎向晚笑了一聲。她不但第六感很準,還很了解梁牧也。「梁牧也,你這個朋友,長得漂亮不?你這進展倒是挺快的啊。」

「快什麼快,我是一個人在酒店。」梁牧也跟她調侃了兩句,才把電話給掛上。

他沒正面回答,可確實一直在想黎向晚剛剛的問題。池羽漂亮不?當然是不漂亮。梁牧也好歹也是拍了這麼多年人像攝影,他比別人都善於觀察,早就注意到他眼角有個明顯的疤痕,得有兩指寬,月牙形狀。他不說話的時候總是面無表情,甚至有點兇巴巴的。

入夜之後,梁牧也竟然有些睡不著覺,便拿出手機想搜雪崩救援的聞。搜救還在進行時,結果當然是什麼也沒搜到。他剛剛和池羽在密閉空間內共處了接近兩個小時,剛剛下車的時候,也難免被對方的情緒感染到,稍微有點焦急。

池羽下車的時候拿走了一塊雪板,是他車上唯一一塊分離板。外行如梁牧也,也猜到了他用這塊板的意圖。如果skipatro1同意他跟著上去,他就穿分離板。單板滑著帥氣,可面對後山複雜的地形,還是可單可雙的分離板更為合適。

白天發生雪崩的後山道外區域是危險的,在這黑漆漆一片的夜裡,他去不太安全的道外野雪區域幫著找人,又何嘗不是。

可他卻不太擔心池羽的安危。也許是第一次摔前刃之後池羽把他的頭盔按在懷裡那一刻,也許是他低頭給他綁鞋帶的時候,他印象里的池羽總是很有力氣,做事情堅定且堅決。梁牧也想到那天程洋跟自己說,喜歡池羽是因為他內向、靦腆、帥氣。可梁牧也卻覺得,通過這幾次相處,他倒是看到了另外一個池羽。那個人大膽、頑固、又有些神經質,可眼神永遠是火熱的,裡面像有個燃燒著的小宇宙。

他是靠著一種非常危險的直覺在做出這樣的判斷,可他就是不擔心池羽。他知道他一定會回來。

作者有話說:

perasperaadastra。拉丁諺語。「循此苦旅,以達星辰。」是傳播最廣的一種翻譯。

其實是很中二的一句話哈哈:)

第hz

清晨六點,海拔近八千英尺之上的黑梳山樹木稀少,疾風呼嘯,陣陣飄雪。池羽伸出右手,調整了一下助聽器的位置。

他第一次接觸到滑雪是五歲的時候。父親池勉是個大學教授,去蒙特婁做訪問學者那一年,因為一段露水情緣,有了池羽。池羽沒見過自己的母親,聽他父親說她是舞蹈學院的。當時,她似乎期待著是個女兒。孩子哇哇啼哭的時候才發現,並不如她所願。至於母親是誰,叫什麼,她的離開是一時起意還是早有安排,池羽並不清楚。

整個少年時期,他都在執著於尋找他母親。他學生時代所有跟「家庭」有關的創意作業都致力於此,並且態度固執地有些愚笨。池勉和他講不通道理,甚至他都請不進去自己說話,池勉吼他罵他,撕他作業本多少次都不管用。

池勉從沒打過池羽。相反,他自認為是慈父。因為池羽的出生,池勉放棄了國內的邀請,而是接了加拿大的教職,一待就是十年。

五歲那年,池勉和學校的同事們去特倫勃朗滑雪。沒人在家照看池羽,池勉臨行前才決定帶他一起,可池羽遇到雪山就好像是魚一躍入水,顯出了驚人的天賦。

因為池羽孩童時期話非常少,池勉其實一直懷疑自己兒子有自閉傾向。可看到他在冬令營的表現以後,他徹底打消了這些顧慮。他和一群單板雙板的小朋友從山上大鬧到山腳,一直都在說笑,扔雪球、打雪仗,做trick。回家前那天晚上,他因為捨不得一個叫max的好朋友,還拽著他的衣角大哭了一場。

之後池羽便求著他送自己回雪場。可滑雪是何等昂貴的項目,池勉起初不以為然,只覺得這么小的孩子,三分鐘熱乎勁兒,很快就會過去。從冬令營回來以後的池羽好像著了魔,把自己用舊了的滑板拆了輪子和板橋,又用防水強力膠帶把靴子捆在板子上,自己做了個簡易雪板。蒙村冬雪之後,他就從池勉後院的雪坡往下滑,一個人能從天亮玩到天黑。

可這簡易雪板到底是出自一個五六歲孩子之手。終於有一天,膠帶斷了,池羽從山坡上摔下來,摔斷了鼻樑骨,側臉也被地上的樹枝邊緣劃出來個大口子,得有兩指寬。

池勉剛從學校回到家,就看到池羽垂著手坐在家裡等,一邊臉安靜乖巧,另一邊臉凶神惡煞,從太陽穴呼哧呼哧流著血。

當時送到急診,醫生們給他縫好了針,又做了一系列檢查。結果顯示,他的眼睛沒有任何問題,可醫生們敏銳地發現,池羽有著先天聽力障礙,右耳只有正常人聽力的百分之三十左右,而他之前竟然從未被確診過。一瞬間,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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