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抬了抬手,将蝴蝶赶走。
他看得出这些蝴蝶不是活物,都是由阴气构成的,星星点点,博物馆的大门后正释放着更纯粹厚重的阴气。
他伸手时,手链上的蓝色猫眼石闪烁着微光,心中有点不解,猫眼石有驱邪效力,师兄送他的更是成色极好,是珍贵的上品,可不知为何,现在它没有挥应有的作用。
明明前几天工作时,这串手链还忙了他大忙。
舒年想了想,认为这里一定有着特殊原因,蝴蝶亲近他、喜爱他,甚至将他看做伴侣,这种现象很反常,它们并没有对别人展现出相同的反应。
“呼。”
一道火焰蓦地飘浮起来,将蝴蝶全数烧死,化作阵阵黑气。
舒年回头一看,是郁慈航出手了,只用了一张符篆,就把蝴蝶处理得干干净净,一只不剩,手段炉火纯青,舒年自认为做不到这么娴熟。
他是第一次看郁慈航出手,果真厉害,不愧是他的师兄。
郁慈航冰冷地凝视着黑气散去,注意到舒年在看他,他才露出浅浅笑意,走了过来,取出手帕,细细地为舒年拂去丝间的鳞粉。
“小心些。”
他笑了笑,对舒年说,“太脏了,别叫它们碰你。”
舒年乖巧点头。
蝴蝶散去,露出了博物馆的大门。由于是私人所有,博物馆没有正式命名,但门口有块立牌,上面刻着一串外文。
“是拉丁语,意思是我从他的梦中醒来。”
赵宇杰解释“后门还有个牌子,写着他沉睡在我的梦里。这老东西,就爱弄些神神叨叨的玩意。”
他对自己死去的父亲毫无尊重之意,甚至是蔑视,舒年猜测,其中恐怕是有隐情,也许就和赵宇杰要进入博物馆的原因有关。
并非所有人都要从正门走,美少女灵媒说“我们两个从后门走。”
和她同行的是个家庭主妇,她们两个聊得不错,决定搭伙,一起离开了,剩下的六个人都从正门进入了博物馆。
一走进室内,气温就下降不少,光线黑漆漆的。这里并不安静,反而充满了窸窸窣窣的微弱声响,像是有无数虫子在爬行。
“
有没有灯”
赵宇杰也是头一次进来,打着手机的光摸索一阵,终于找到了电箱,把闸合上。
灯光亮起时,室内的一切都变得分明了。
墙上挂满了蝴蝶的照片和文字介绍,全变得黏糊糊的,沾满了黄白的粘液,大理石地板上到处都有毛虫在爬动,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卵,蝴蝶盘旋,奇怪的气味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显得恶心至极。
嘉宾中的体育生倒尽胃口,嚷嚷着“还不如不开灯”
“开着吧。”
赵宇杰说,“万一它们悄悄爬到你身上呢你都看不见。”
体育生浑身恶寒,马上改了主意“那就留下。”
根据地图显示,这里是博物馆的一号展厅,展出的主要是蝴蝶的照片和资料。
“嗒、嗒”
除了虫子的蠕动声,展厅中唯有高跟鞋的声音最响亮。
穿高跟鞋的是个漂亮女人,她个高腿长,体型纤细,是个平面模特。
八个嘉宾里属她最奇怪,穿着吊带裙和细高跟,手里拎着一瓶烈酒,喝得醉醺醺的,不像是来凶宅,倒像是在酒吧买醉一般。
她对展厅中的怪象视若无睹,也不在乎什么,在大伙忍着恶心寻找线索的时候,她摇摇晃晃地走到最前面,推开下一个展厅的大门。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