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连一点内伤都顶不住。”
南宫芷焉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话,可能是无心的,但是听者有心。
“不准你这么侮辱他们,马上给他们道歉。”
听到话韩轩马上转头怒视着那声音的主人,眼睛里冒出的寒光只让南宫芷焉害怕,这种眼神平时也只有从爷爷或表哥眼中看过而已。
“南宫芷焉,我命令你马上给他们两个道歉。”
南宫澈现让她跟着过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厉声的斥着南宫芷焉,语气不容否定。
看到表哥也这般斥自己,不就说了一句实话而已嘛,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人家的,南宫芷焉顿时感到一阵委屈,眼睛里很快蒙上了一层薄雾。
“大人,南宫公子,小事而已,不要为了属下两人伤了和气,这位姑娘说的没有错,是我们。。。。。。”
张大看见这种紧张的气氛,苍白的脸上强笑着劝慰起来。
但是还没说完,就被韩轩给打断了:“闭嘴,别说话。”
韩轩连头都没转,还是盯着南宫芷焉,这两人从跟随自己为自己出生入死多少次,与人搏杀时自己没法帮上忙,但是要连他们被人家说话侮辱自己也没法维护的话,还真不是一个人来的。
在韩轩与南宫澈的逼视下,“对不起,”
南宫芷焉从小嘴里低声的说了三个字,说完后捂着嘴跑了出去,想来是受了不可忍受的委屈。
“不好意思,南宫兄,”
韩轩起身对着南宫澈抱拳赔礼,在别人屋檐下做出这种事,虽然是自己有理,但是该做的礼仪还是要做的。
南宫澈看见韩轩这副样子,心知他说的是什么,连忙伸手托住:“韩兄不用这般,是表妹无礼在先,着实是南宫澈对不住了,好了,你们先聊,我过去看看表妹。”
说完直接追了出去,的确,自己表妹这般无礼,留在这里也是徒增尴尬而已,还不如离开让些空间给他们。
待南宫澈走后,韩轩又做到张大这边坐着,盯着他一字一话的用力说道:“在我眼里你们不是下人,你们是我韩轩的兄弟,任何人都不得侮辱你们,包括你们以后也不能轻易糟蹋自己。”
张大不敢与韩轩对视,低下了头,心里感动得起伏不断,小声的回答:“属下知道了。”
而在另外面不远,南宫芷焉站在花丛间,用力的摘下一朵正灿烂开放的花,放佛这朵花就是韩轩与南宫澈一样,只见拔掉一块花瓣,就说一句字“两个坏蛋”
。。。。。。
跟着过来的南宫澈看着她这个样子,感到好笑,轻手轻脚的走上来:“表妹,又在怪表哥了是吧。”
而南宫澈仿佛没听到一般,拔出一朵,又摘下一朵,嘟着嘴巴重复刚才的事情,只不过声音比刚刚大了,好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看着这个长不大的女子,南宫澈感到很无奈。
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因为变故,便逃难回了母家,而后又跟着母家改了姓,从此在母家安顿了下来。当时十来岁,刚被接到南宫世家什么都不懂,经常受南宫家族一部分人指指点点的嘲笑,那些小孩子也不愿跟他玩,这让才刚懂事的南宫澈心中非常彷徨,无助。
而后南宫芷焉出现了,南宫芷焉是南宫澈舅舅的女儿,父亲在南宫家的地位很高,所以女儿自然也受到那些同龄孩子的喜欢。南宫芷焉比南宫澈小一岁,当她看见孤零零的南宫澈在那练武时,感到很好奇,便过去问南宫澈为什么没有随大家一起练。
南宫澈以前也没见过她,便老实回答了,当时都还小,南宫芷焉也没有大人那么多心思,便与他玩了起来,南宫芷焉的天赋很高,练习得也快,时不时还能指出南宫澈的招式错误,当看到其他孩子欺负南宫澈时,南宫芷焉就会出面维护他。
慢慢长大了,南宫澈也不负所望,近十年的努力,文武双全,在整个南宫世家的同龄人当中算屈一指的,而这些年南宫澈忍辱负重,也懂得了很多东西,没有实力就没有鸟他。通过层层挫折考验,南宫澈终于脱颖而出,让南宫无敌赏识,力排众议,让他成为了南宫世家的少主。
知道南宫世家有很多不服自己,排斥自己,南宫澈只能用自己的能力去证明,在代管理家族事宜方面南宫澈做得整整有序,家族收益也见长了。而那些当初不服自己的人看见自己腰包长了,当然话不可能再乱说,所以南宫澈基本算在南宫家族站住了脚跟。
对于一直维护自己,陪伴自己的南宫芷焉,南宫澈肯定是非常感激的,每次都带着她出去玩,或者出远门办事也会给她带一些新鲜的玩意,可以想象他对南宫芷焉的溺爱程度了。
“好,好,好,表哥知错了,表哥以后不再对你凶了,要是说假话表哥就是小狗,你要还不信咱们拉钩。”
南宫澈实在是没辙了,只能搬出小时候两人一起玩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果然,南宫芷焉听完后,马上多云转晴天,转过头来:“这可是你说的哈,你要是敢再凶我就是小狗,我们来拉钩,不然你又说话不算话。”
说完扔掉手中的花,竖起尾指。
南宫澈和她拉完钩后,溺爱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长不大的小丫头,就会搞怪,这么大的人了还没嫁出去,也不知羞。”
“谁要嫁人了,我要是嫁人了谁跟表哥一起玩啊?”
以前的女子能自由爱恋的很少,全靠父母之托,媒妁之言,特别是那些大家族的女子,基本都是找些门当户对的人嫁的,这样家族的利益得以保证。
“你始终要嫁人的,你以后自己找个好婆家,表兄给你作保,没人能强迫你嫁给那些你不喜欢的人。”
南宫澈说着话,一边在心里暗暗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伤害。
“知道了,啰嗦鬼,”
说完南宫芷焉做了一个鬼脸,惹得南宫澈莞尔一笑,然后平静下来问道:“表哥,你那个朋友的眼神好可怕额,跟你和爷爷的一样,吓死我了。”
“表妹,以后说话一定要谨慎,无论对谁都一样,要是换做刚刚被说的人是你,你也许都拔刀弄剑了,”
南宫澈认真的教导着还没完全懂事的表妹,顿了顿转头看向韩轩他们所在那个方向:“他们两个虽然不懂内家功夫,但是他们两个是真正的汉子。”
南宫芷焉对南宫澈的话似懂非懂,模糊的回答了一句:“知道了。”
“对了,表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人啊,看起来不像是江湖上的人,感觉像。。。。。。”
南宫芷焉说道最后努力的想着韩轩那副模样,找出一些可以形容的词语来:“对,感觉像那些秀才一样,病怏怏的,酸溜溜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都不够我一锤。”
南宫澈看着表妹那晃悠着的小拳头,笑了起来:“你啊。。。。。。没错,他就是一个秀才,还是金科的探花呢,但这十几日表兄与交往,现他的智慧才学不是一个小小的探花可以掩盖的。”
“有时候武功可以杀死一个人或一群人,但是智慧却能坑杀整个天下的人,所以以后不要小看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明面上,但凡有大智慧的人都不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的,切记。”
这回南宫芷焉是真的一点都听不懂了,这智慧真有这么可怕么?摇晃了下脑袋应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