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起了大早,宋曼坐在床上,看着承熠哥换了身黑色西装,很正式。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边,翻着衣服,她的衣服普遍颜色比较浅,白粉为主。
宋曼跑回自己房间,在柜子里翻找,找不到一件颜色暗沉的衣服。
她挑了条牛仔短裤,回到承熠哥房间,从他柜子里拿出件黑色t恤,往身上比划。
承熠哥的黑t已经到她膝盖了,她拉开柜子,从里面掏出黑色皮带,往腰上固定,最新造型出炉。
她病得最严重的那几年,她的衣食住行全都是暗黑风格,非常讨厌白色,尤其颜色亮丽。
她潜意识觉得自己不配,死了那么多人,她有什么资格当个干净的人。
病情好转后,承熠哥把她房间改成粉白色,母亲把她衣服全部换成粉白,颜色亮丽是选。
宋曼眼眸垂下,想起积极治病那些年,她的难搞让所有人没得安生。
徐承熠做好早餐,上楼推开房间门,一眼认出她穿的是他的衣服。
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眼神由清澈变幽深。
宋曼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回头,甜甜喊了声:“承熠哥。”
徐承熠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体格又大,宋曼才到他胸口位置,他站在宋曼面前跟堵墙一样。
他两手托着她腋下,托起,让她坐在嵌墙的衣柜上,她坐在这里能俯视徐承熠。
徐承熠扬起脖子吻上她嘴唇,他的吻不含情欲,更多的是心疼。
她穿暗色的衣服,不仅是她想起那段时间,他也想起了。
他们磨蹭了下,徐承熠牵着她下楼,她目光清澈,那件事在她心里过去了。
徐飞白看到亲哥身后的人,欲言又止,他也想起了。
徐爸沉浸在悲伤中,见人到齐,默默拎起东西上车。
宋曼在车上解决早餐,徐承熠喂了她半块三明治和二百五十毫升的牛奶。
车子开往墓园要两小时,车里气氛安静的可怕。
治疗后五年内都有可能复,她走的是两点一线,学校到家里,每年她会趁着购买徐妈忌品,去市场买吃的,却从不到墓园。
大家都担心她看到满座山的死人,病情会复,可她觉得她应该要勇敢走出这步,这是她第一次看徐妈妈。
车子停在墓园大门前,里面的路车辆不能通过,有个说法,会打扰去世者安宁。
徐承熠在下车前,询问:“确定可以吗?”
宋曼坚定的点头:“迟到了十年才来看徐妈妈,太不礼貌了。”
徐承熠推开车门,下车后,他牵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很凉。
其实今天他是存有私心,他也想让母亲看看她未来儿媳妇的样子。
“曼曼,如果不行,就在车里等着,不勉强。”
宋曼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里这么阴凉,这种凉,寒入骨髓,比冬日还要寒冷。
他们拿着东西66续续进去,宋曼手捧着花跟在身后。
徐承熠身为家中顶梁,拿的东西足够分量,他必须走在前面,徐飞白就被挤后,和她并排走着。
“喂,你真的没事吗,别逞能。”
“我没事,好得很,放心吧。”
宋曼为了表现自己没事,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