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图之手拄着下巴问道,眼睛看着常千索。
“自闭症。”
常千索老老实实地回答。
原来这两天常千索去盛京是给孩子看病去了,害的警察白忙一场。
在隔间里的鹿队脸色微微有点难看,没事瞎跑什么!
简图之又问:“据你的同事小孙说,你那晚从宋易落家出来到公汽上时,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生了什么?”
常千索叹了一口气,“落落那天承认孩子是我的之后,给了我一大笔钱,留给孩子治病的。我怎么劝她回头,她都不听。她说她过惯了奢侈的生活,我养不起她。”
常千索闭上双眼,耳边仿佛还能听见那令他屈辱的声。
“你以前好歹还是个公司白领,现在怎么混成公汽司机了,月薪有5ooo吗?”
“我一个包都要十几万,你拿什么养我?”
“小坦克我还给你,省的这个拖油瓶连累我。你们父子想当穷人,别耽误我。”
话说的非常难听,不像宋易落的性格。但还是很深的伤了常千索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你就没怀疑什么吗?宋易落不像是这么刻薄的女人。”
简图之疑惑道。
“我当然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她打了我一巴掌,哭着说‘我们回不去了,你明白吗?’然后就把我撵出去了。”
常千索垂头丧气地说。
和他一起被推出来的还有一张纸条,是小坦克的住址。
“那你为什么要在公共汽车上替小孙开车?你自己状态不好,想过一车人的命在你手上吗?”
简图之吹了吹飘在水面的茶叶,喝了一口,继续问道。
“我当时有点,嗯,疯魔了。”
常千索低头说道,“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抛弃我了。所以我不想活了。”
“你就想用一车人来给你陪葬?”
简图之突然察觉到常千索的想法,顿时厉声道。
“嗯,”
常千索犹豫了一下,还是承认了,“一开始我想开车直接撞向大桥的栏杆,一了百了。”
“他妈的!混蛋!”
鹿队骂了出来,要是没有唐介和钱正宇合力拦着,他就要进去痛打常千索一顿了。
饶是好脾气的简图之在审讯室里也腾地站起来,逼近常千索,一拳抡圆砸了下去。常千索吓了一跳。
这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闷闷的声音像桌面痛得闷哼了一声。常千索吓得脸色煞白,他也觉得那时自己不是人。
幸好,他在关键时刻想起了他的孩子小坦克。在至暗时刻,小坦克就像一束光,驱逐了他心里的黑暗,使得他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的个人挫折,不该由其他人买单!”
简图之一字一句地说,“你那是赤裸裸的谋杀!”
坐在简图之身边的小林也气得把笔扔在一边,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宋易落已经被杀了?”
一声惊雷,满地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