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回来,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陆忱席卖起关子。
沈以念好奇,也知道再问下去陆忱席也不会回答的,就应声说:“那你在家等我,我七点半就回去。”
结束电话,目的地刚好到了。
她下车关门,头顶早已经乌云堆积,暗沉沉的,本来明媚的天气也瞬间压制成模糊的灰色。
看起来很快就要下雨。
沈以念叹息运气不好,郊区风大,吹得她头疼。
这时候停工,施工现场一个人也没有,沈以念习惯性找来安全帽戴上,进入其中一排建筑内部。
哗啦啦。
外面痛快下起倾盆大雨。
沈以念拿手机当电筒打灯,不照还好,一照,她现头顶的墙壁已经渗出一条裂缝。
别说是刚刚建筑好的墙壁,即便是建筑十多年的墙壁,出现裂缝也是极为严重的事。
沈以念又照向另一边,四周是用新水泥缝补的痕迹。
可见裂缝不是一次生了,却从未有一人汇报给公司。
她脸色难看不少,拍下照片后走出建筑。
果然她今天来这里是正确的。
这种程度的建筑赶到五月中旬,那绝不是推倒重建的问题了。
她转头朝向更深处的建筑工地,那里应该还有没用完的水泥。
上头,搭建的棚屋摇摇欲坠。
一阵大风划过,沈以念只听到断裂的声音,一抬头一片黑影骤然砸下。
“砰!”
疼痛强烈袭来,沈以念压在废墟中,全身火辣,如同烈火灼烧,动弹不得。
她痛得尖叫出声,眼前一阵又一阵的黑暗袭来,又是疼痛让她清醒的无法昏过去。
头顶冰冷的雨点砸在废墟,暴雨狂风乱作,沈以念眼泪失禁湿了整张脸,后面都有些分不清是血是泪,还是雨水。
她努力睁开眼,只感觉雨水渗入重物,吸附在衣物上。
因为很冷,冷的牙齿打颤,冷的全身瑟缩,止不住的颤抖。
再这样继续下去,她会死。
可还有谁会记得她,谁会来救她?
“嗡嗡……”
手机……
她知道手机压在身下,努力想要抬起手,可全身都被重物禁锢住,无法动弹半分。
尝试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机铃声不再响起,沈以念最后一点力气也消耗殆尽,累的闭上眼。
或许这就是她应有的结局也说不一定……
“沈以念!沈以念!”
沈以念陡然睁开眼。
她听到了,听到了严喻?是严喻的声音吗?
“沈以念!你在哪里?”
沈以念想要出声,喉咙却呛的痉挛,耐不住咳嗽。
也是这咳嗽,陆忱席锁定了她的位置,脱下西装外套,不顾形象的搬离那些重物。
“你再等等,忍住,沈以念,不许睡!”
沈以念感觉到背上的重力一点点消失,在被陆忱席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她眼眶湿透,呜咽着哭出声。
陆忱席无声的将她抱到车上,开暖气来温暖她,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好在带了安全帽,其余的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