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叔与挚友没人知晓,如今还多了个你。”
“甚感荣幸。”
沈如意眨巴眼促狭说道,随即又拢眉不解,既是再无隐瞒,当是有什么问什么,“为何要在大家面前装那副样子?”
封晏没想到她用得如此活泛,怔愣片刻,浅浅笑道,“也非是刻意,只是觉得那样子也挺自由舒服的,不被人过多期待与关注。”
他当初的情况大概只想与世隔绝的消极活着,若非四叔,他恐怕不定能有机会再见到她。
“大哥他……有些过于争强好胜,我不争,是两边都好的结果。”
沈如意想到与封墨台鲜少的几次接触,只觉得那人甚是自傲,可以说是自负了。于感情上是,于功名场上恐怕更是。
“只消不是被他欺负的就行。”
沈如意皱了皱鼻子。
“怎的,夫人要替我出气么?”
封晏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一事,神色倏然郑重。“你予了他婚事,是因为他在京中世家公子哥里出挑,还是如我一般……随便就应了。”
沈如意被他带动的不由紧张,却听他问到这个,有一丝被戳破的尴尬,回想起来这似乎也是造成二人隔阂的其中一个原因,“呃……”
封晏叹然,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可有低低笑起来,“那我可是你心中唯一一个了。”
“不。”
沈如意见不得他那番得逞样子,故意作弄,在他倏然僵住的神情中笑着道,“子阙才是,你来晚了。”
封晏被她平白折腾了一遭冷汗,圈住她惩罚地咬住她耳垂,略带了一点鼻音哼道,“你看两个都爱你,你却只爱一个,太不公平。”
沈如意禁不住痒,笑着躲来躲去。“还吃着呢,别闹!”
她实在好奇这人为何在她面前就完全变作了一人似的,她高冷英俊的子阙形象早已崩塌,碎得拼都拼不起,也是伤感。
封晏停了戏弄,不过却没打算放开,恨不得长她身上似的挨在一块儿,“那以后,你可得雨露均沾。”
“……”
子阙碎得更惨了。
封晏闹够了她,才缓缓道,“原本前段时日是想在书房静心看书的,不过好像都不成。”
沈如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耳朵尖儿冒了一点红,不过还是注意在考科举的正事上,“萧若棠是因病错过,你怎的也……”
“那时是教四叔逼着去的,父亲原以为我要上进为此还很是高兴,不过我没参加会试。”
他说着咧了一口白牙笑,笑容里有一丝故意。
沈如意哑然,片刻,隐隐察觉封晏与封将军的不对付,复又问道,“那怎么又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