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听到这里,面上冰霜稍稍融化一些,对着刘公子微微点头。
“原来是刘长史,失敬了。”
刘邵心中一阵得意,果然,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子进了这严州城,只要听了自己的名头,都没有不拜服的。
他刷地一下展开手中折扇,开始开屏。
“这位。。。。。。”
低头看看文书,“秦夫人,不妨下官带您进城,找出酒肆咱们边吃边聊,细细将你夫君的情况描绘给下官,只要是进过咱们严州的,下官一定帮您找出来!”
秦潇潇装作一副感激的样子,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彩,她用团扇掩着一半面容,探出一点点头。
“真的吗?这,这太好了!妾身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大人了!”
刘邵嘴角笑得都要裂开了。
没想到这美人儿这样好上钩,他翻身上马靠近秦潇潇的车驾,自认为帅气地捋了捋头,一夹马腹走到前面回头。
“下官在前面带路,夫人且跟我来!”
说着带着自家侍卫,并着秦潇潇的车队,向城内走去。
。。。。。。
李凌锐到了严州城中,让人包了最好的宝来酒楼顶楼整整一层,就住在最繁华的璞玉街,放出消息说有富商来做粮食生意,便开始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严州地处靠海,百姓靠水吃水,捕捞鱼获为生,顺便种些稻米维持生计。
可是一场洪灾,带来瘟疫,水产不能吃了,稻田也被淹了。
是以这里粮价居高不下,有很多附近的商人闻讯都赶来卖粮。
州府身为父母官,粮仓里的粮放完之后,更要再采购新的以供赈灾,刘玉爱惜名声,在这点上一直做得很好。
果然,不出两天,他的人就和刘玉搭上了线,对方有买粮意愿。
只是。。。。。。
穆寅进了酒楼,一边跟在李凌锐身边,一边压低声音愤恨道,
“这刘玉真是个黑了心的,您知道和我们商定的是什么买卖条件么?”
李凌锐将头微微偏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这刘玉要求,买我们两万担粮,但文契上要写五万担!最终交货的时候也要交五万担!”
李凌锐挑眉,“这如何做到?”
穆寅声音压得更低,“这老贼要我们在两万担粮食里掺三万担的土石草灰!!”
李凌锐眸光顿时变得冰冷,赈灾粮被人掺一点点土石草灰基本上是见怪不怪的手段了。
但是如此明目张胆,还是两万担粮食掺三万担土石,他这是要流民的命!
除此之外,让粮商来操作,他还可以从中昧下三万担粮食的钱,出事了还可以直接将事情怪到粮商的头上,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啊。
怪不得城中这么多闻讯赶来的粮商都没能做成这严州城的生意,这种掉脑袋的生意,谁敢做?
“简直是黑了良心了!除此之外,我们的人在城中四处查探,还现他们用强权欺压百姓,不允许在城中没粮吃的流民出城求生,只能在城中等死,有人要出城北上的,一律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