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三日没理住在画瑟阁的连峦。
连峦几次三番前来求见,秦潇潇也置之不理。
直将连峦耗地提心吊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才让红翡带着上次他落在自己那里的那壶酒,来了画瑟阁。
“公,公主殿下!”
颓废了两日的连峦赶忙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摆。
本就担心自己失了公主欢心的连峦,在看到红翡手中端着的酒壶时,一颗心瞬间沉入湖底。
说话的声音打着颤:
“公主今日有空来学习了么?”
“学习?”
秦潇潇扯唇笑了笑,样子讥讽。
连峦的样子确实还和之前一样,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羊羔,但被逼急了的小羊羔也是会伤人的。
“本宫确实有一事不解,要来问问你。
院中猫儿贪玩,偷喝了那日你带到我宫中的酒,转瞬间就状若癫狂,像犯了病一样,连公子给本宫解释解释,这是为何啊?”
什么猫儿贪玩,都是秦潇潇胡扯,她那日看到临走还担心酒壶的眼神,就知道问题不对了。
连峦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刷白,但还强自支撑着。
“我,我不知。。。。。。”
“哦?不知?”
秦潇潇回头拍拍手,“崔饼,那就将这酒给我们连公子喂下去,我们现场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个什么酒。”
崔饼二话不说,让下面两个小太监将人按了,上手就准备将那酒壶往连峦的嘴里倒。
“不!不!公主!我说!我说!”
连峦疯狂挣扎,还是挣扎不出太监的手心。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被放开之后扑在地上,一股脑地将那壶暖情酒,和萧国舅的安排说了个干净。
到底是个青柿子,这么两下就被诈了出来。
秦潇潇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她拍了拍手,坐在宫人放在身后的红木交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连峦。
“我和你明人不说暗话。舅舅让你讨好监视我,这个任务你现在是做砸了。你这样坏了事的无用之人,舅舅少说要将你逐回原籍,断了你的仕途。
你做过公主面,回乡之后你庶母也会抬不起头,日后你或许生计都艰难。
这还是往好了说。若是往坏了说,舅舅或许会直接做掉你这个知情人。”
连峦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神情颓败。
他也知道自己这条路是走到头了,萧国舅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秦潇潇身子前倾,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紧摄住颓唐的连峦。
“但我还有一条路可以给你,若你做好了,不仅舅舅不会怪你,我还能将你放出公主府,让你好好走仕途之路。”
眼神灰败的连峦瞬间重燃希望,看着秦潇潇的眼神像是看着救命稻草。
“只要连峦能做到,尽请公主吩咐!”
秦潇潇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
。。。。。。
从画瑟阁出来,秦潇潇就安排了崔饼出宫去了一趟云岫山。
等崔饼回来了,又给昭华宫递了话。
虽说让自己禁足,但秦潇潇说要见母妃,昭仁贵妃还是放了她的行。
秦潇潇想了三日,自己现在羽翼尚且不够丰满,自然不能马上和昭仁贵妃反目。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她也就没自己长公主的位置。
不帮男主或许以后会死。
但反抗贵妃,她现在就会死。
该认怂的时候就认怂,秦潇潇是能屈能伸的。
至于李凌锐那边,她可以暗中进行。
她先让连峦给萧国舅递了消息,说自己又重新沉迷后宫男宠,早就将太子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