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出宝来酒楼的门,刘邵就从侍卫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气急败坏道:
“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一个普通商贾都怕?往日的威风呢?”
刘玉背着手走在前面,这逆子还在兀自骂着,气得刘玉回头对着刘邵的脑门又是一巴掌。
“你个没出息的!天天就知道女人女人!你干脆死在女人堆里得了!
你可知,我们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愿意和我们做这道生意的粮商?这个姓闻的胆大包天愿意接这趟活儿,多难能可贵!你得罪了他,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冤大头?!
到时候你爹我能给你挣找一万个那样儿女人的钱!”
“真的?”
刘邵双眸顿时亮了起来,跟在自己老爹屁股后面不停追问。
只有军师落后两人三四步,不远不近地坠着,嘴里轻飘飘地嘟囔着一句,“怕是没那么简单哦。”
可惜这话随风飘散,刘玉父子根本没有在意。
。。。。。。
秦潇潇此刻情况已经非常不妙了,她呼吸绵软急促,腿脚根本使不上力气,整个人都靠着李凌锐的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
但是李凌锐刚将人拖了两层台阶,就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子还在往下滑,他直接矮下身子,胳膊从秦潇潇的腿弯穿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两人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李凌锐红着耳朵一路将人抱到了南侧最中间的屋子。
这里下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宽敞明亮,甚至比李凌锐住的屋子还要大一些,窗子也敞亮一些。
敦文晌午又让人去买了绸缎庄子最柔软舒适的褥子,将床上原来店家布置都换了一遍。
一进屋子就将人放在了榻上,而此时秦潇潇额角都已经沁满了汗水,面上泛着薄红,人都有些神智迷糊了。
李凌锐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被烫得一下子又缩回来,他回头看向孟嘉实和红翡,神色焦急:
“吃食?酒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她着了那厮的道?”
孟嘉实也一脸惭愧,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子明明不是自己的主子,还是老老实实拱手回话:
“回殿下,吃食酒水我都验过了,按理说不应该出这种问题的啊。”
崔饼拨开两人,上前拱手,“太子殿下,让小人给公主诊诊脉吧。”
他通些粗浅的毒术,若公主是中毒,基本都能看出来。
李凌锐侧身让开位置,崔饼上前捏住了秦潇潇的手腕,然而几息之后,崔饼的眉头拧得更深了,最后无奈地对着李凌锐摇了摇头。
“脉象只是有些浮躁,小人看着不像是中毒,可是。。。。。。”
众人目光度跟着落到秦潇潇脸上。
可是她那么难受,明明是中了什么毒的样子啊。
秦潇潇带来的人一向以她马是瞻,这会儿主心骨倒下了,也不知道为何,都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太子。
李凌锐无奈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丸,递给崔饼。
“这是能延缓一切毒药药效的流金丹,给你家主子和水用了,等我回来。”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客房,噔噔噔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