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琴说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被倚翠这样一说终究还是忍不住,脸色变了变。
至于阮浅,面上看不出什么,仿佛刚才的失态不过是一场意外。
甚至嘴角笑着,附和倚翠的话:“这是当然,夫人同大人本就是天生一对,某些人也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
瞧着像是在打压司琴,可要不是倚翠早就知道阮浅的真面目,她还真不会对这位表小姐有戒备。
当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倚翠不再愿意看见这两张脸,瞧着好看,但里头却是啐着毒。
冷哼一声,没搭理阮浅的附和,扭过身进屋。
直到关上门,阮浅嘴角的笑容瞬间收起,看向映月阁时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是林正安的嫡妻又如何?阮玉卿这一辈子也只能守着嫡妻这一名头,根本就不知道正安的心里没有她!
不过这样也好,等阮家把林家给扶起来后,就不再需要阮玉卿这个废物,到时候她就让她也尝尝跌入泥潭的滋味!
攥着手中的药包,阮浅心里微微叹口气,阮玉卿今日倒是好运,竟然没寻着机会把这药下进去。
——
如意院,正屋传来淡淡的血腥味,昏暗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细微的闷哼声,听着异常的渗人。
美人榻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阮浅。
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倒了杯茶,眼神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恐惧:“小姐,奴婢给您沏杯茶,消消火儿,别被这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
阮浅垂着眸子没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指。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暗示着风暴的来临。
忽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来,阮浅捂着唇痴笑,细肩耸动,拉着丫鬟的手,也不管摔碎的茶杯:“彩云,你是不是很害怕?”
彩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慌了神,再加上地上躺着的一坨血肉模糊、早就不成人形的东西,实在没忍住。
甩开阮浅的手,跑到门外捂着喉咙干呕。
阮浅深深看了一眼彩云,倒也不生气,只是拿起案桌上的帕子细细擦净手指,仿佛刚才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李嬷嬷,把彩云带下去吧,另外——”
阮浅朝地上血肉模糊的女人点点头,满不在乎道:“把她给给我拖下去,别脏了我的眼!”
唤作李嬷嬷的老妈子从阴暗处走出来,满脸的褶皱,一双吊凤眼,嘴巴向下耷拉着,一副刻薄的面相,瞧着就感觉不好相处。
手上提着一根血迹斑斑的鞭子,至于血迹的来源怕是地上那个女人身上的。
“是,老奴这就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拉下去,绝不脏了您的眼!”
地上的女人抖如筛糠,突然尖叫一声,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坐在上面高高在上的女人:“阮浅,你不得好死!你一辈子都只能躲在阴暗处,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女人似乎不甘心,蹬着眼珠喘气:“阮浅,你敢把自
己的真面目示于众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