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玉佩温润细腻,是块上好的料子,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卿”
字,显然是闺中女子的贴身物件。
指尖轻轻抚摸过玉佩,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男人轻声喃喃道:“会是你吗?”
只可惜无人回答。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不知何时落了一地。
*
“夫人,您醒醒,白马寺到了。”
阮玉卿蹙眉,耳边似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眼睑微睁,入目的是墨画熟悉的面容。
“墨画?”
许是这副身体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
阮玉卿看着眼前的装饰,知道自己应该是在马车中,外面小贩的喧闹声让她一时间有些愣住。
她这是……重生了?
“夫人,依奴婢来看,您就不应该把表小姐接进林府,奴婢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耳旁传来墨画熟悉的声音,去白马寺?阮玉卿当即便明白自己这是回到了十年前。
也正是她刚嫁给林正安不久,她的好表妹阮浅便迫不及待追到林府,央求她在林府借住几天,这一借便是住在了林府,给他们这对狗男女有机可趁,可怜她还被蒙在鼓里。
她好恨,恨阮浅,更恨林正安!
阮玉卿心口闷闷的,弯弯的柳叶眉颦蹙,呈现一副羸弱的姿态。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墨画脸色焦急,当即就要撩开帘子。
阮玉卿回过神,伸手扯住墨画的衣袖,摇摇头:“墨画,不必担忧,我身体
没那么差。”
没错,这个时间点阮浅已经给她下药,故而最近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
见她坚持,墨画也只能作罢。
马车摇摇晃晃倒也慢慢悠悠到了离京城最远白马寺。
“夫人,这回可算是终于到了。”
墨画一脸兴奋,手上已经拿好了包袱。
阮玉卿撩开车帘子,纤纤玉指,皓腕戴着一翡翠镯子,倒是衬得人越发的动人。
绿树阴阴,门前的榕树上挂着无数条红色的祈福带,明艳的眸子闪过一丝流光,阮玉卿一时间恍惚,上一世她也曾在这白马寺挂过祈福带,就为了能够怀上林正安的孩子。
“夫人,寺庙里的小和尚说房间已经为夫人准备好了。”
倚翠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打断了阮玉卿的思绪。
小和尚把他们带到一间比较偏僻的寮房,带着歉意道:“施主,如今只剩下这一间房间了,还望施主海涵。”
墨画撇撇嘴,眼里尽是不满:“小和尚,真不是我故意难为你,前几日你们都说有房间,怎的却是这样?”
房间确实是不怎么样,但也不算太糟糕,处于荫凉处,太阳也被门前的榕树遮住,最重要的还是这房间有好些年头,有些东西都已经损坏了。
小和尚挠挠头,朝另一间不远处的屋子看了一眼,尴尬道:“这……这贫僧实属难办,您定的这间房间被京城来的贵客借走了。”
阮玉卿挑眉,顺着小和尚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房间,果
不其然见屋子的门前守着两个小斯打扮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