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司寒璟靠坐在病床上,上面放着桌子,摆放着笔记本,他正看着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心里刹那失落至极。
他果然是通讯自由的,只是没通知我而已。
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安慰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他的伤势。
问他,他肯定都会说是小伤,不碍事。
可多处粉粹性骨折,肾脏有破碎和大出血的情况,其他内脏器官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怎么能算小伤呢?
我整个人都心颤颤的。
听见动静,司寒璟很自然的抬头看了过来。
大约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他眸底闪过几分诧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快的几乎差点没让我捕捉到。
“古凉雨,”
他低声唤。
我没马上进去,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
“过来,乖,”
他看着我,语气是这么浅浅的无奈。
我轻拉上病房门,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没看他,也没主动说话。
“生气了?”
他俯身伸手过来摸着我的脸,轻问。
“没有。”
“谁送你来的?”
我抬头,对着他,俏笑道,“你猜?”
听我这么说,他明显愣了下,随机笑道,“黎枫送你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告诉了你别的什么。”
“哦,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
我随意道。
“古凉雨。。。”
听我这态度,他似乎有些不悦了,“别这样,我之前都说了,你要不高兴了,可以说出来,可以脾气,就是别闷着,闷坏了也是你自己。”
“你也会知道我不高兴?”
我恼道。
“古凉雨。。。”
“那你明知道我会不高兴,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不怕情绪影响到你女儿的健康了啊。”
我们对视着,好一会儿没说话。
半响,他才解释,“你看见了,我到现在都不能下床,在医院或监狱都没什么区别,与其让你看见我惨样,更受刺激,心里崩溃,还不如让你认为我在监狱里,等我伤养好了,在出去找你。”
没什么区别?
这几个字,我重复念了好几遍,眼睛里浸满了泪水,“对你而言,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一两句问话,让司寒璟愣了又愣。
我倔强的看着他薄唇动了又动,整个人像脱了力一样,跌回床上。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