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宫羽韵躺在床上回忆着今日的事情,她和妹妹跟着林暮寒一起去了那家客栈——西北客栈,和预料中的一样,只不过她们去的时候,老板娘的尸体并不是吊在客栈门口的,而是和前两家一样,吊在了树上。
看来有人比她们早些,不过奇怪的是,这次老板娘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衣物下也是完好的血肉之躯。
三人去到了前两次都没来得及上去的三楼,那的人大多是和二楼一样的死状,不一样的是,三楼的人似乎都是被缠死的。
身体通红,有青紫色的缠痕,五脏六腑全被挤压坏死,令人寒嘘。
南宫羽韵不敢睡了,这三件事都是在晚上生的,而且上次那件事过去,她更是害怕这一睡,妹妹再不见。
她起身,悄悄走出房门,她现在在客栈的三楼,门外有一排座椅,南宫羽韵往座椅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坐下,而是站着双手趴在栏上,静静往下看去。
月光从一楼的窗户外爬进来,形成一排光束。
恍惚间,南宫羽韵身上添了一件外衣,她转头是正对上一双若水眼眸。
“林兄,这么晚怎么没睡。”
她拉了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说。
“睡不着,怕睡着了,两个倾国倾城的妹妹全被拐了去。”
林暮寒耸耸肩,用一双传神的眼睛看着南宫羽韵,平时拿扇子的手不自觉的扶上了她的头,温柔的说:“睡吧,别担心。”
他目送这人进到屋里去,替她关上门,在最后的时候说了一声“没事”
。
南宫羽韵笑笑,不知是不是他的话,反正随后是安静的睡了过去。
关上屋门的林暮寒来到一张桌椅前坐下,看着客栈一楼某一扇窗户处忽然一闪而过的黑影,不禁笑了一下。
次日清晨,南宫羽韵走出屋门刚想招呼店小二准备饭菜,却现客栈里鸦雀无声,她顺着楼梯来到一楼,现在窗边坐着的林暮寒,两三步走过去,来到他对面。
没等她开口问,林暮寒先开口答道:“昨晚城中又出了一桩事。”
“城中四个客栈全没了,哀嚎声漫了整座城。”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什么!”
南宫羽韵不禁想掐自己两下,昨晚真就睡得那样死?
“其实我也不清楚,听他们说的,”
林暮寒用眼神扫了一眼靠楼梯的那桌人,抽出腰间的扇子,摇着说:“他们应该是险些丧命,在某个客栈逃出来的。”
南宫羽韵顺着他的眼神往那处瞧去,四五个人,都是男子,显眼的是那个壮汉,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南宫羽韵正想着,这时南宫星迈着步子过来坐到她旁边,说:“还记得那天的刀客吗,姐。”
这一句话真是醍醐灌顶,南宫羽韵忍不住夸赞妹妹的记忆,她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一记白眼好像在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脸盲。
“不过那家伙竟然能在那些奇怪的树枝下逃出来,也是不简单,”
她侃侃而谈,“但相较于我,还是差点。”
“姐,咱是干什么来的,能不能收起你的好胜心。”
南宫星捧着脸,无奈地说。
林暮寒在扇子后偷笑,眼神不自觉往外撩去。
景州城作为在京城外排行前十的城池,游子不用说的多,但近来生的事情属实叫本想前来游玩的人退而避之。
人群中闪过一束青衣,林暮寒眼前一亮,心里道,好布料。
他转过头招呼小二准备些路上吃的糕点,笑着看了一眼两姐妹。
“去哪?”
南宫星问道。
“还记得那晚你被拐的地方吗?”
林暮寒眯眯眼,开玩笑似的说。
“那地方我去过了,那夜次日就去了,没什么现。”
南宫羽韵接上话。
他打趣的说:“小娘子心不够细,看到的指定和我不一样。”
南宫羽韵顿时心里来气,说谁心不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