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完雨的地面有些潮湿了,南宫羽韵不小心踩到了浅水坑里,鞋底湿了,衣裙下摆贴地较近的地方也湿了。
她完全没在意,专心听眼前这人的话。
“韵儿,竹子的伤势竟没有完全好,此次一行我们怕是跟不住你的。”
他神色有些慌张和不舍,手扶在南宫羽韵肩头。
顿了会还是没再说出什么话来。
南宫羽韵心知肚明,将手轻抚在他手上,道了声:“哥,放心,相信我们。”
许天寒听后强颜欢笑,道了句:“就凭那家伙…”
他没接着说,脸上的笑似乎变得温柔些了,这人看着南宫羽韵,最后说了句话,“要小心。”
狂兽城万宗堂。
这里的光线十分暗,再加上那地方都是些深林藏兽的聚集地,没人会到这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从暗处涌来,是雄浑的男人的喉鸣。
这人来到此处唯一的亮处——一面“静湖”
。
他脚下缠攀着一只蛇,头是三角状,却不同炽蛟那样颜色显眼。
这只是深紫色的几近黑色。
甚至那蛇的眼睛也是深紫色的,都像是没有眼白一样。
这东西顺着这人手里的拐杖往上爬,缠住这人的手还不算满足,接着盘绕,一直到他的肩膀上。
它盘起来,待在这人的左臂上不动了。
他身上穿的普通但不破败…除了他右肩膀上披的块破布。
若是仔细看去,会现这人是没有右臂的。
“您交代过的已经办好了,接下来的事,阿尼愿听差遣。”
他面前跪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声音较为稚嫩,是个乖巧孩子的模样。
她头不算长,还未没过手肘,这少女的型很是朴素,单单将后边的头编成个麻花状,不过从上到下慢慢变细。
脸上有点脏,像是刚倒在了泥地里一样,但面相很好,只不过她脸的下颚位置上,泥渍都遮不住的地方有一块很明显的红色胎记。
男人再吩咐了几句便让她退下,在女孩走后,他默默掀开了盖住右臂的破布——这下边竟是刚被斩下的血肉模糊的肩头。
细看,这男人的年纪似乎挺大了,但没必要像老者一般拄着拐杖。
那蛇似乎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从他肩头跨过来往另一只肩头上攀,却被这人直接抖到地上,单用他手里的拐杖便将蛇致死了。
光没照在他脸上,但下巴上隐隐现出的疤痕似乎又说明了一切。
这地方原本便寂静的渗人,他又在女孩彻底走远后仰天长啸来,尖锐的笑声回荡在林子里,飞鸟穿出林子,嘶鸣了几声。
狂兽城宫殿。
南宫羽韵几人与许天寒和左修竹告别后便往这地的深林里探去。
虽然安清柔说这地方凶险的很,但林暮寒的伤势不能再拖了,那领已经给他看过了。
只有七天时间,若是他没控制好身体,再动了内力,怕是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这条路是通往都皇的捷径,说这话的是林暮寒。
他说他老家的祖坟就建在这林的深处,因为太过于阴森,于是没有盗墓者敢进去偷珍贵的陪葬品。
南宫两个姐妹听到这话眼睛都放光了,忙问那是要多珍贵。
林暮寒笑笑摆摆扇子道,“也没什么,大概几千两黄金,也或者是几千两。”
南宫羽韵听后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要知道这可相当于能让普通百姓过好几辈子的财产了。
可真是讽刺,她心说,脸上的感性完全没了踪影,只一副冰冷难以靠近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