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后面的余夜自然现了,当即跨步上前拉起岑弘深的手仔细观察“怎么了,疼吗?”
岑弘深被余夜这一连套的动作惊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关系,不小心磕到而已。”
眼睛却一眨一眨地看着抓着他手的另一只手。
脑海里浮动了几个月前伸在他面前的手,当时巷子昏暗,看不清晰,现在在房间里被灯光照着倒是能看清楚了。
余夜的手一看就是大小姐的手,手指纤长,玉白细嫩,像是没有骨头一样。
而这就更加显得他的手丑陋了起来。
在几年前,他的手好像也是那个样子,只不过现在变成了这样。
岑弘深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走到书桌旁。
余夜在他上学一段时间后有给他请家教,所以他的房间是有两个椅子的。
岑弘深把两个椅子摆好,笑着对余夜说“余夜姐快来吧,我刚好这个问题想了好久了!”
余夜手放在半空,慢慢放了下来走了过去,不再管自己刚刚奇怪的动作,坐下就开始看岑弘深递过来的题。
“这个题啊,是做了一些改动的,你看这样…”
余夜在那边温声说着,岑弘深的目光看似是盯着题目,实则却是飘到了作业册旁边的手上面去。
在台灯的灯光下,余夜的手显得更加细润了,真的像是罕见的美玉打造的一样…
岑弘深黑漆漆的眼睛不时闪过光泽。
“你听懂了吗?”
岑弘深恍若未闻,然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余夜姐,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叫过我名字。”
除了那次车库找人,余夜一直对他都是你啊你的,对着别人都是岑弘深,心里面还一直只有一个这小孩。
余夜沉默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地叫了一句“岑弘深?”
‘不会吧,这小孩不会又要哭吧。’
“余夜姐,我把你当作我最亲近的人了,你可以试着再亲近一点吗?”
岑弘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余夜。
‘什么东西啊!怎么搞,还叫他什么?’余夜在心里飞思考。
旁边的岑弘深则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然后眼睛立马湿润了一点“余夜姐叫我岑弘深也没关系的,我只是以为我们一起住这几个月了,关系应该会好很多……”
听到这话,余夜更加不知所措了,不知道怎么的,她有一种不叫他小名就是对不起他一样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
“阿深?”
清脆的声音传入耳道,仿佛山涧击玉。
岑弘深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名字会被叫得这么好听,仿佛直击心门一样“嗯,谢谢余夜姐。”
“所以你听懂了吗?”
余夜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岑弘深手指着作业册上那道题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