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老师?”
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灰头土脸的叶云舟从跳箱堆里钻出。
谢知节紧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把叶云舟拽回身边,低语道,“小陈老师不住职工宿舍,这个时间又怎么会在这里。”
听罢,叶云舟顿时打了个寒战,默默向后退了半步。
小陈老师没有回应,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
随即缓缓弯下腰,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
他握着棒球棍的手逐渐收紧,然后慢慢抬起,直直地指向谢知节和叶云舟。
二人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叶云舟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他要干吗!”
谢知节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小陈老师的一举一动,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快跑!”
伴着门外的一声呼喊,棒球棍也对着二人的头落了下来。
叶云舟将谢知节一把推开,二人分别倒向两边,顺利避开了爆头攻击。
随后敏捷地爬起,躲闪着向外面跑去。
“这边!”
白榆扒住体育馆的门,尽全力向二人挥手。
看到两个男生快速冲出体育馆,白榆回头看了一眼二楼。
小陈老师并没有追来,只是站在看台栏杆边,冰冷地俯视着楼下。
棒球棍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白榆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她怔在原地。
“白榆,快来!”
“啊,你们等等我!”
沈确的呼喊声让白榆回过神来,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跟着众人逃向宿舍。
夜幕深邃,万物进入梦乡。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打破了暗夜的宁静。
几人在宿舍楼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呼……呼……没追来吧。”
叶云舟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谢知节回望了一眼,“嗯,没事了……话说你们怎么跟过来了啊?”
“白榆说预感不太好,我们就过去看看。”
不止白榆,沈确也在某一刻突然感受到了……
那奇怪的钻心感。
来到这里后,已经是第三次了。
心脏仿佛漏跳一拍,短暂地痛了几秒。
沈确回想着永寿村的经历,试图找到疼痛的规律。
如果说在永寿村,每当回想起过往记忆的时候会有明显的头痛,那在这里似乎就是遇到危机时,胸口会有闷痛。
比如,两个男生在厕所遭遇危险的那段时间,和刚刚跟去体育馆的时候。
但仍有一次是说不通的。
便是从教务处门口出来的那一刻。
不过就目前看来,只有再多经历几次同样的痛苦,才能寻得其中缘由了。
就像打破规则怪谈的禁忌一般。
线索,就在禁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