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小幅度点头:“嗯。”
男人温声安慰:“我和子涵会帮她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雪竹突然抿唇,声音很低:“我知道,我就是心疼姐姐。”
为照顾孩子殚精竭虑,每日的争吵和忙碌,以及丈夫的疏于关心。
抑郁消沉了大半年,最后演变成了焦虑的情绪。
雪竹大学的时候有上过心理选修课,在人们逐步实现温饱,生活水平日趋渐高的大环境下,各种躯体疾病正慢慢被克服,心理问题反倒成了束缚年轻人们的枷锁。
“你说那个时候没有人陪在筝月姐身边安慰她关心她,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孟屿宁没有说话。
雪竹以为他是没听见,又提高了音调:“哥哥?”
男人笑了笑,有些迟钝地回应:“为了孩子吧。”
虽然消沉低落。
但始终还是有牵挂,所以并不愿就此放弃自己,于是咬牙熬过来了。
雪竹看他说话慢吞吞的,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怎么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扶了扶眼镜,点头:“应该是。”
“为什么?你工作到很晚吗?”
也不等他回答,雪竹就自责起来,“对不起,其实我可以自己打车过来的。”
孟屿宁眉眼柔和,空出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确实应该跟我道歉,但我精神不好不是因为工作。”
雪竹摸着鼻子问:“什么意思?”
孟屿宁答非所问:“你这次去深圳,什么时候回来?”
雪竹想了想说:“不知道,最多一礼拜吧,我可能会等我爸一起回来,他工作忙完后会回来看爷爷。”
他轻声说:“这么久……”
雪竹没听清:“你说什么?”
“太久了,”
孟屿宁重复了一遍,“能不能早点回来?”
他这么直白的请求,反倒让雪竹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