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甲乙丙丁抱团抱得更紧,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转眼毛茸茸的身体吸饱了水。一边膨胀,一边甩着水花跑来,湿漉漉地扑进他怀里:“会乖的。”
“很乖的。”
“不要赶我走。。。”
吴砚之心脏一颤怵,当一百天前他说出“永远别再让我看见你”
时,他以为陈青获也会这样扑得把他抱住,按住他的后脑抵在耳边嘶哑:“不要赶我走。”
陈青获却只是勾了勾唇,说好。
吴砚之忙乱摘开四只小狐狸,他们不走,他走。耳根莫名烫红。
“不想离开他”
的狐甲乙丙丁,就是陈青获毫无掩饰的真情实感。
可是太迟了。陈青获已经被他踢出了[链锁]聊天频道,茫茫人海该怎么相遇。从今往后,怕是真要两清,断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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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情长不会耽搁吴砚之工作的度,立刻拿妖祟的事质问狐朋狗友。
汪亦白忿忿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抄家伙和他拼了的固执。自从吴砚之毁了陈青获的遗照,汪亦白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砚之早就习惯了被同胞厌恶疏远,他不在乎汪亦白再憎恨他一点。面无表情抬起右手,召出[桎梏]。
汪亦白的固执瞬间被削去七分,怯怯道:“我真的不知道。。。获老板从没有让我们参与捉祟。我负责看守囹圄,小听姐负责收集情报,其他事都是他亲力亲为,他也没和我们说太多具体细节。。。。。。”
倒是和陈青获先前的口供对上了。
“典狱长。。。”
汪亦白小心翼翼抬眼,“我说真的。获老板把[囹圄]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什么都可以随便,就是没有怠慢过[囹圄]。”
“。。。。。。”
莫名地,心脏狠狠震了一下,“他教你说的。”
汪亦白立刻摇头:“真不是!获老板死了这么久,连梦都没托过我。”
吴砚之倒是经常梦见他:“他。。。”
双手扯开[桎梏],铁索绷得笔直:“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
“哦。。。我知道的?”
“嗯。”
汪亦白一屁股坐在沙里,双手往膝上一搭,忽然深沉:“自从我犯法被抓进[囹圄],已经五六十年了。那时我刚刚新生。。。。。。”
你怎么不干脆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讲呢。陈青获闷声嗤笑。
吴砚之一愣看向身后,陈青获斜斜倚靠吧台的幻影倏地消失。
吴砚之皱了皱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