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下心也没什么。
周思珑最后只说:“告诉我那个哥哥,他该谢谢你。”
周思珑慢慢走远。
商流沙视线之内,是她同沈崇静立似乎在说些什么。
沈崇拖着右腿走,是瘸的。
他走出几步,又回头,见周思珑还立在原地,又慢慢倒回去,回到她身边。
周思珑没动,沈崇替她围拢了下围巾,重系了一次。
他拉拉周思珑的手,周思珑这才软下来,蹲在他身前。
沈崇挠了下头,似乎不好意思爬上她的背。
商流沙视线之内,是周思珑回眸拍她自己的肩膀,笑着催促沈崇上背。
她那一笑,比月色要亮。
此刻室外原本呼啸的风,似乎都为这两个人停了下来。
别人的爱情,很好。
但商流沙不羡慕。
她有的二十年,即便有过失落难熬,已是世上最好的细水流长。
她有这世上唯一的那个乔樾。
而别人口中的那个沈崇,即便曾为鸭,这一刻,也是纯粹良善的。
千般人,千种生活姿态,千种人生阅历。
没有高和低之分。
她衷心的祝福周思珑。
费因格被安置到医院附近的宾馆。
商流沙回到医院的时候,乔樾还在等她。
她没换回原本的形象。
顶着见周思珑的那身装扮回来。
她一出现,乔樾下意识地眉一蹙。
商流沙不以为意,拉好病房门的窗帘,几步迈向这间单人病房的病床:“我每种样子,都让你看看。怎么,不好看?”
病房里的灯光很亮,乔樾看到她耳后的纹身,明明那只蝎子张牙舞爪,他却只觉得有些逗,想勾唇,想弯眉眼:“小姑娘还好吗?”
商流沙俯身,离坐在病床上的乔樾近了点:“怎么,惦记啃嫩草?”
她随便说说打趣,而后恢复正形:“干脆利落,是条汉子,像我。”
她伸手去关病房的大灯,手臂在回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病床旁的置物柜。
乔樾用手握住她的手腕:“每条汉子都像你一样莽撞?”
他的手心温热柔软,替她揉开手臂上撞击后带来的酸涩感和痛感。
他眉眼垂得认真。
商流沙任他揉。
乔樾停下那刻,商流沙轻推乔樾肩膀:“去,靠右,空半边儿床。”
乔樾动了下,本就纽扣没全扣紧的病号服,随着他的移动错位,露出大片胸膛。
他贲张的胸肌,嚣张而又安静地钻进商流沙的双眼。
右胸那一点,也一样。
商流沙呵了下,坐到乔樾空出的那半边床上:“你故意的吧?”
还色诱?
大灯关掉,病房内只余病床前那盏台灯,光线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