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集中全部的力气咬他,一字一颤:“飞回来……到底是为了……上我,还是娶我?”
乔樾摸她的脸,翻身而下,躺在她身旁。
她问,他又将她抱起搁到他身上,让她在上,他躺在她身下:“都有,为了娶你,然后上一辈子。你在上,我在下。知道你好胜,这样平衡点儿?”
他身体硬,在下她在上面躺着,硌人。
商流沙动了下,吸了口气:“这样你好意思说你在下?”
乔樾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等我从印度洋回来,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稀罕?”
商流沙调整呼吸,一动身体一疼。
乔樾嗯了声:“算我求你,嗯?这样是不是好接受点儿,乔太太?”
商流沙忽而厉声问:“说什么呢?”
乔樾笑,重复:“乔太太。”
商流沙哼唧一声,才啐他:“滚,脸真大。”
清早商流沙醒来的时候,床侧挂着一套她尺码的女装。
简洁的短皮衣,窄脚裤。
商流沙视线在室内逡巡一周,发现了在一旁的置物桌旁摆放食物的乔樾。
见她睁眼,乔樾淡笑一声:“起床,得去排队叫号。”
商流沙重新阖上眼睛:“误了,也是你的错。”
乔樾三步并两步坐回床侧,用手指慢慢地力道柔和地梳理她散落铺陈在枕侧的发:“我负责,责无旁贷。以后你犯,我也认错。”
商流沙提醒他:“我的证件在家。”
乔樾从一旁摸出来一本户口簿:“起得早,我找汶姨拿的。”
商流沙:“……”
他吃死她爸妈,比吃她还紧。
她还没开口,乔樾继续解释:“成家是你和我的事情。但汶姨他们把你养大,我不能说抢就抢,要经过他们同意。”
商流沙想起席宴清同她说过的话。
在关系发生变化之后,他也是主动上门同长辈沟通。
他没对她说过。
站在他的立场,他大概是觉得那是他能为她做得最起码的事。
这么多年,她一直知道这个男人很好。
她戒了下没戒掉,她此刻感谢她自己的执迷不悟。
休息还不够,商流沙又缩进被窝:“叫姨。”
她扔了两个字出来。
乔樾怀疑自己听错:“说什么?”
“我叫我妈汶姐,你叫汶姨,我大一辈,叫姨。”
乔樾笑,突然俯下身将她连同被子打卷抱起,隔着棉被拍了下她的臀:“智商呢?”
他将她放在一旁的沙发单人位上,只让她露出脑袋,其余身体部位依旧包裹在宾馆的白色薄被中:“我能屈能伸无所谓。让我儿子叫你奶奶,我孙子叫你老奶奶……啧啧,随便出个门人家都以为你病得不轻。你乐意,我特么还不许别人这么想你。”
他起身,准备继续去整理早餐,迈出一步而后又退回来,微俯身贴在她额心吻了下:“你反省反省,深刻点儿。”
商流沙:“……”
他唇角一刻不停地斜上天,别人看着才会以为此人痴傻,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