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树从不认床,在哪里都可以安睡,只是睡在白焕的床上,有点不自在。
周围充斥着白焕的味道,让他安心,又拨乱他心弦。
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房门缓慢轻柔的打开,没有一丝声响。
那人踏着阴影,蹑手蹑脚钻进房里,又轻柔关上门。
许南树的手从腰间的缠柔上挪开。
“我不是把门锁上了,你怎么出来的。”
白焕一惊,他没有出声啊,许南树怎么现自己的?
太久不曾被许南树抓包,白焕已经忘了许南树可以察觉到别人的气息。
“该不会是砸了我的门吧?”
许南树翻过身,一手支着头,看着偷偷摸摸又要出去的白焕。
反正被现了,白焕破罐子破摔,挺直了腰板。
“我才没有呢,你不是有暗道嘛,我从……我从阿青那跑回来的。”
“身体恢复得不错嘛,跑这么快。”
“那有什么用,”
白焕小声嘟囔,“还不是打不过你。”
许南树听着好笑,打不过自己不是很正常吗?
看着白焕可怜巴巴的,也就不折腾他了,许南树往里翻了一个身位。
“过来睡吧。”
白焕瞬间高兴起来,颠颠颠地跑到床边,朝许南树扑去。
许南树掀起被子蒙住白焕,“睡觉。”
然后翻了身去背对着白焕,装睡起来。
白焕往许南树身边挤了挤,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环住许南树的腰。
脸贴上许南树的后背,轻道了一句,“明天见。”
二人和衣而眠。
秦漠起身看许南树房门反锁,以为许南树真的走了,心下一阵慌乱,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推门进了白焕屋里。
“爷!不好了!许将军……”
秦漠进来就后悔了,瞎了他的狗眼,这是什么情况啊,“对不起爷,打扰了。”
然后匆忙退出去,脸上羞得通红。
许南树扒拉一下白焕的手臂,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抱紧许南树,蹭了蹭。
“秦漠在外面等你呢。”
“不管他。”
“说不准有事呢。”
白焕才不信他有什么事儿,但是他知道秦漠识相得很,对着门外喊道。
“有什么事儿快说!”
秦漠忙解释:“没事儿!爷!您好好休息!我回屋了!”
秦漠哪儿敢说他是误闯的,好端端的反锁什么房门嘛。
白焕又扎进许南树怀里,“他回去了,我还没休息好呢。”
许南树拿他无法,索性,再睡个回笼觉吧。
日上三竿,两个人终于起来了。
秦漠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问,只乖乖在一旁听安排。
让他备马他就备马,让他装干粮就装干粮。
许南树在房里,细细抚摸过新打出来的铠甲。
上一次上战场已是三年前,日子过得可真快。
“阿树。”
白焕突然进屋,似是有话对许南树说。